道黑影如同壁虎一般。
避开了所有的巡逻岗哨,直扑佛堂而来。
为首之人身材修长,一身黑衣,脸上带着一张银色的面具。
正是沧海郡都尉凌肃之。
他果然来了。
凌肃之带着四名亲兵,如同鬼魅一般潜入了佛堂。
他看着软榻上一动不动的石玄曜,面具下的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冷笑。
“石家的小崽子,命还真硬。”
他冲着身后的亲兵使了个眼色。
两名亲兵瞬间拔出短刀,朝着守在榻边的张穆之和石虎扑了过去。
张穆之和石虎仿佛被吓傻了一般,惊呼一声连滚带爬地躲到了一旁。
凌肃之不屑地冷哼一声,缓步走到榻前。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石玄曜,压低声音道:“小子,要怪就怪你那该死的养母,不该知道的她偏要知道。现在,把虎符交出来,我可以让你死得痛快点。”
他缓缓地从怀中掏出了一把淬着幽蓝光芒的匕首。
对准了石玄曜的心脏。
就在匕首即将刺下的瞬间。
原本“气息奄奄”的石玄曜,猛地睁开了双眼。
他的眼中没有丝毫病态,只有如同实质般的冰冷杀意。
“我等你好久了,凌!都!尉!”
他一声爆喝,手中的斩浪刀不知何时已经出鞘。
化作一道惊鸿,自下而上撩向凌肃之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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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刀,正是养母郝兰若所传的“破风刀法”。
快如闪电,势若奔雷。
凌肃之大惊失色。
他认得这一刀。
这是当年石鳖城下,那个女人赖以成名的刀法。
他完全没想到这是一个陷阱,仓促之间用手中的匕首横档在身前。
“铛!”
一声脆响,火星四溅。
凌肃之只觉得一股巨力传来,虎口欲裂。
整个人也被这一刀逼得连连后退。
“有埋伏!快走!”凌肃之又惊又怒,转身就想逃。
然而,佛堂的大门不知何时已经被两名身材魁梧的汉子,用一根巨大的门栓死死地顶住了。
正是刚刚“惊慌失措”的张穆之和石虎。
“关门,打狗!”石玄曜手持斩浪刀,一步一步朝着凌肃之逼近。
身上的杀气如同潮水般向外弥漫。
“杀了他!”凌肃之厉声尖叫。
剩下的两名亲兵怒吼着,从左右两个方向攻向石玄曜。
石玄曜看也不看,反手一刀横扫而出。
刀光如匹练,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
“噗嗤!”
伴随着利刃切开骨肉的沉闷声响,两颗大好的人头冲天而起。
滚烫的鲜血喷溅而出。
如同一道妖异的朱砂,将佛堂正中那尊鎏金铜佛的半边脸染得通红。
佛眼低垂,仿佛在悲悯,又像是在冷笑。
凌肃之看到这一幕,吓得魂飞魄散。
“你……你不能杀我!我是朝廷命官!你杀了我就是谋反!”
“谋反?”石玄曜笑了,笑得无比冰冷。
“你勾结南梁、出卖军情、残害同袍,那时候怎么没想过‘谋反’二字?”
他将那本从暗格中找到的账簿,从怀中掏出。
扔在了凌肃之的脚下。
“这上面的罪证,够你死一百次了!”
凌肃之看到账簿,面如死灰。
他知道,今日必死无疑。
一股疯狂之色涌上他的眼眸。
“既然如此,那就一起死吧!”
他猛地从袖中射出一枚淬毒袖箭,直奔石玄曜的面门。
然而,石玄曜却仿佛早就料到了一般。
他手中的斩浪刀,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向上微抬。
“叮!”
那枚毒辣的袖箭被精准地格挡开来,钉在了身后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