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雁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连嘴唇都失去了血色,她猛地抬眼看向石玄曜,眼神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震惊:“小孩子家,不懂就不要胡说!我能有什么心事?”
“是吗?”石玄曜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那笑容近乎残忍,彻底撕碎了脸上的伪装。
他没有再废话,也没有再给独孤雁逃避的机会。
他缓缓从怀中掏出那枚冰冷的南齐虎符——这枚昨夜从佛座暗格中取出的、沾染了佛堂尘埃与他指节鲜血的虎符!
青铜的冷意透过布料,早已渗入他的掌心,此刻被他高高举起,又重重拍在两人之间的紫檀木桌案上!
“砰!”
青铜与实木碰撞的巨响,在死寂的厅堂内炸开,像一道惊雷劈落,震得桌上的酪浆碗都微微晃动。
“砰!”
青铜与实木碰撞的巨响,在死寂的厅堂内炸开。
像一道惊雷劈落,震得桌上的酪浆碗都微微晃动。
南齐虎符,带着冰冷的金属腥气,重重拍在紫檀木桌案上。
这声响,瞬间抽走了正厅里所有的喧嚣,连空气都凝固了几分。
独孤雁的脸,血色霎时褪尽,惨白得像一张被岁月风干的枯叶。
她身体剧烈颤抖,目光死死钉在那枚古旧的虎符之上。
瞳孔紧缩,仿佛要将那青铜铸就的冰冷刻进骨子里。
头顶的步摇冠,十六片金叶“叮叮当当”乱响。
像风中哀铃,又像被困在绝望里的悲鸣,刺得石玄曜耳膜发疼,心头也跟着一紧。
“你……你从哪里得来的?!”
她嗓音尖锐得几乎破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惊骇。
仿佛所有的力气都被抽干,只剩下这声嘶力竭的质问,在厅堂里回荡。
带着一丝颤抖的尾音,听得人骨子里发寒。
“母亲不必管我从何处得来。”
石玄曜的声音寒冽,如冰面被刀锋划破,带着刺骨的冷意。
他一步步逼近,每一步,都像踩在独孤雁心口,碾碎她最后的伪装。
他能闻到她身上那股浓郁的安息香。
此刻却混杂着一丝因恐惧而散发的酸涩汗味,那味道让他胃里一阵翻涌。
几乎要将方才喝下的酪浆也尽数吐出。
“我只想知道,为什么石家坞堡的佛堂里,会藏着一枚南齐兵符?”
他的声音如刀,一字一顿。
“为什么兵符里,会夹着凌肃之商团走私硝石的账簿?”
刀锋再进。
“为什么账簿上会有‘玄鸟’图腾?!”
这最后一问,几乎是带着血气的咆哮。
每问一句,他声音便拔高一分,胸腔因愤怒而剧烈起伏。
像一头被困的猛兽,即将择人而噬。
尸山血海中磨砺出的煞气,凝如实质,向独孤雁汹涌而去。
像一张无形的巨网,将她牢牢束缚,让她呼吸都变得困难,喉咙里发出细微的“嗬嗬”声。
独孤雁被那股压迫感逼得连连后退。
直到后腰撞上矮几,发出一声闷响。
她脚下一软,最终无力地跌坐在华美的波斯地毯上,裙摆委地,狼狈不堪。
她仰起头,看着眼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青年。
那双眼睛里,此刻充满了痛苦、恐惧,还有一丝诡异的解脱。
像终于卸下了重担,却又不知是福是祸。
“你……你终究还是知道了……”
她低声喃喃,声音飘忽,像一缕即将消散的青烟。
带着无尽的疲惫与认命。
两行清泪无声滑落,在她惨白的脸颊上留下湿痕。
像两道蜿蜒的溪流,刻下无尽的悲凉与沧桑,也洗不尽眼底的血丝。
“知道什么?”
石玄曜嗓音如洪钟,震得厅堂嗡鸣。
也震得独孤雁心头一颤,像被重锤敲击。
“知道我石家满门忠烈之下,竟藏着通敌卖国的龌龊勾当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