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显。
他将信放在烛火上,火焰舔舐着信纸的边缘,发出微弱的毕剥声。
一行行娟秀中带着一丝凌厉的小字,如同被唤醒的幽灵,缓缓浮现出来:“潜龙已现,玉牒归位。其人,石玄曜。”
柳恽的瞳孔骤缩!
石玄曜!竟然是他!
他强压下心中震动,呼吸变得粗重,胸口剧烈起伏,继续往下看。
信的末尾没有署名,只有一个用极其精细的银丝镶嵌而成的玄鸟图腾!
那图腾样式,那银丝质地,与他麾下“金缕衣”秘卫所用的最高级别徽记一模一样!
这是“玄鸟”最高层级的密令!
柳恽的心脏狂跳不止!巨大的狂喜与贪婪,如同岩浆瞬间吞噬他的理智,灼烧着他的五脏六腑!
《景穆玉牒》!传说中得之可得天下的圣物!它的线索竟然就在那个小子身上!
他死死攥着那封信,指节因过度用力,一片惨白,手背青筋暴起。
他知道,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他必须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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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他对着门外低声喝道,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嘶哑。
一名黑衣人如同鬼魅般无声闪入。
“传我命令,原计划不变。”柳恽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嘴角勾起一丝残忍的弧度,“另外,启动‘金蝉’计划。”
“我要让石玄曜,活不过今晚!”
黑衣人躬身领命,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仿佛从未出现过。
驿馆之内再次恢复平静,只剩下柳恽胸腔里如擂鼓般的心跳声,以及空气中,那股被他体内狂热搅动的腥甜。
但他知道,一场足以改变天下格局的风暴,已因他一道命令,悄然启动!
他并不知道。
就在他下达命令的同时。
驿馆对面的酒楼之上。
元玄曜端着一杯温热的酒,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将他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酒液的醇香在夜风中散开,他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如同看一个死人,对着杯中倒影轻声低语:“鱼儿,上钩了。”
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掌控,与对猎物挣扎的漠然。
夜,如一块被墨汁浸透的黑布,死死压在沧海郡上空。
透骨的寒意如毒蛇般钻入皮下。
只有更夫梆子声在寒冷空气中回荡,格外孤寂。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那声音在寂寥的夜色中,显得分外空旷,像极了某种不祥的预告。
都督府,元玄曜的主帐之内,灯火早已熄灭,一片漆黑,万籁俱寂。
仿佛所有人都已沉入梦乡,只有风声偶尔吹动帐帘,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像极了死神的低语。
突然。
几道黑影如同壁虎,悄无声息地翻过高墙,动作迅捷而流畅,不带一丝烟火气。
他们行动迅捷,配合默契,落地无声,显然是训练有素的顶尖刺客。
他们是柳恽麾下最精锐的杀手,“金蝉”计划的执行者,每一人都是在刀尖上舔血的亡命徒。
他们穿过层层巡逻卫兵,如入无人之境,那些看似戒备森严的哨兵,在他们眼中如同木偶,毫无察觉。
很快,他们来到主帐之外。
其中一人从怀中取出细长竹管,刺破窗纸,一股无色无味的迷烟缓缓吹入帐内。
迷烟名为“三更倒”,初闻时带有一缕甜香,转瞬即逝,即便最警觉的猛虎,闻之也会立刻昏睡,任人宰割。
片刻之后,确认药力发作。
他们悄然掀开帐帘,潜了进去。
帐内。
床榻之上,元玄曜“睡得”正沉,呼吸平稳悠长,仿佛已陷入最深沉的梦境。
为首刺客眼中闪过一丝残忍的冷笑,他举起淬毒短刃,刀尖在黑暗中泛着幽蓝的寒光,对准元玄曜脖颈,没有丝毫犹豫,狠狠刺下去!
“噗——”手感不对!
刺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