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我们该怎么办?”孔庆之的声音都在发颤。
眼中充满了惊恐与不安。
却又带着一丝期待。
“怎么办?”元玄曜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杀意炽烈。
他缓缓抬手。摸了摸肩头渗出的血迹。
仿佛在感受生命的流逝。
和力量的沸腾。
那是一种对痛苦的漠视。对杀戮的渴望。
“他想钓鱼。”
“我就让他看看,什么是……被鱼钩活活拖下水的滋味!”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
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敲击在孔庆之的心头。带着一股撼动山岳的气势。
他转身。那双因药力而愈发血红的眸子,死死盯着孔庆之。
眼中没有任何感情。
只有深不见底的杀意与疯狂。
“备马!”
“再给我取一杆……全军最重的画杆方天戟!”
“侯爷!您要……单刀赴会?!”孔庆之失声惊呼。
声音里充满了无法抑制的震惊与绝望。
他看着元玄曜单薄的身影。以及还在渗血的左肩。
只觉得眼前之人,简直是疯了。
“您现在……这简直是送死!”
“您的伤势……”
“谁说我是一个人?”元玄曜笑了。
那笑意疯癫。
血腥,狂暴。
苍白的脸上因丹药之力而呈现出一种病态的潮红。
更添几分诡异与妖冶。
他缓缓抬手。
指向身后那片肃穆的、杀意凝结成实质的军阵。
那三万将士,此刻如同雕塑般。屏息凝神。
“我身后,有三万大魏的铁血将士。”他的声音,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磅礴气势。
回荡在望楼之上,震彻人心。穿透了每一个士兵的耳膜。
“他们,就是我最大的底气。”
“南梁以为他算尽一切,但他算错了一点。”元玄曜的声音低沉有力。
似古老战鼓,敲击人心。带着一种必胜的信念。
“他算错了……一个疯魔,在兄弟陷入绝境时,会做出什么事!”
说完。他不再理会目瞪口呆、面色煞白的孔庆之。大步流星走下望楼。
每一步都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绝。
仿佛他走的不是石阶。
而是通往王座的血路。
片刻之后。一匹乌骓战马,通体漆黑如墨。
似夜色中走出的幽灵。
被牵至他面前。
马背上,丈八长短。
混铁打造,重达八十余斤的画杆方天戟。
火光映照下,寒光森然。
渴望饮血。
散发出令人窒息的煞气。
仿佛一头沉睡的巨兽,即将苏醒。
元玄曜翻身上马。
他未穿甲胄。
只一身单薄黑劲装。
左肩伤口,因剧烈动作与霸道药力再次裂开。
温热的鲜血迅速染红了半边衣衫。
在夜风中散发出淡淡的腥味。
却丝毫没有让他却步。
他似无所觉。
只是缓缓举起方天戟。
戟锋直指南梁大营方向。
如地狱君王降临,审判众生。
那是一种睥睨天下的霸道与狂傲。
“柳恽,洗干净脖子,等我!”他的声音,如同来自九幽地府的催命符。
在夜空中回荡。
话音未落。
“驾!”他双腿猛夹马腹!
乌骓长嘶裂空。
四蹄翻飞,化作一道黑色流光。
瞬间冲出大营!
一人,一马,一戟。义无反顾,决绝无匹。
冲向那片被黑暗与杀机吞噬的……死地!
他的背影,在火光映照下。
被拉得很长,很长。
那孤独背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