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烈!血腥!
整个战场仿佛都在这一刻,为这修罗般的一刀陷入了死寂,连风声都为之凝滞。
只剩下青鸟急促的喘息声,在死寂中显得格外刺耳。
青鸟看着眼前这一幕,看着那些与自己朝夕相处的同伴在瞬间化作了残肢断臂,她那颗早已被仇恨填满的心,彻底被恐惧所占据,冰冷刺骨。
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皮,让她浑身汗毛倒竖。
太强了……这个男人,比在邺城时又强了数倍!
他简直就像一头人形的蛮荒凶兽,每一刀都带着撕裂空间的暴戾,每一击都蕴含着毁灭万物的力量!
这根本不是凡人能够拥有的力量!
她所有的勇气、所有的战意,在这一刻被彻底击碎,化为虚无。
她的指尖颤抖着,竟连手中的战刀都有些握不稳。
她猛地向后跃出三步,试图利用谷底的湿滑泥泞阻碍元玄曜的脚步。
同时从靴筒中拔出一柄淬毒的短匕,以一种同归于尽的姿态,向元玄曜的下盘横扫而去!
那短匕带起的凛冽杀意,在元玄曜的眼中如同困兽临死前的绝唱,微不足道。
他甚至连眼皮都未曾颤动一下。
然而,一只如同铁钳般的手,已经扼住了她的咽喉,将她整个人都提了起来,如同提起一只待宰的羔羊。
是元玄曜。
“想去哪?”
元玄曜的声音冰冷刺骨,带着一种彻底掌控猎物生死的漠然,不带丝毫情感。
那声音像是从九幽深渊里爬出来,带着浸透骨髓的寒意。
他的指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颈动脉的剧烈搏动,那鲜活的生命力,与他此刻冰封的内心形成了强烈的反差,显得如此讽刺。
他就像一个冷漠的旁观者,审视着这即将熄灭的火焰。
青鸟奋力挣扎,手中的短刀朝着元玄曜的心脏刺去!
短匕划过空气,发出了凄厉的尖啸,其上淬着的幽绿毒光,映照出元玄曜冷峻如刀刻般的侧脸。
那毒光,仿佛要将他心底最后一丝温情也吞噬殆尽。
元玄曜看也不看,扼住她咽喉的手猛地一紧,那力量如同铁箍收缩,瞬间锁死了她的生机。
青鸟的脸色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双眼暴突,呼吸困难。
同时,他抬起另一只手,以一种无法抗拒的绝对力量,精准地捏住了她握刀的手腕。
“咔嚓!”
一声清脆的骨裂声响起。
那声音在死寂的山谷中显得格外刺耳,如同敲碎了最后的希望。
青鸟的手腕被他硬生生捏碎!
那断裂的骨头刺穿了皮肤,带着血珠,在夜色中触目惊心。
剧烈的疼痛让她发出了一声非人的惨叫,喉咙里仿佛被撕裂了一般。
短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发出金属与泥土碰撞的钝响,标志着她所有挣扎的终结。
剧烈的疼痛让青鸟的面容瞬间扭曲,发出了压抑的呻吟,眼泪与鼻涕混合着沙尘,糊满了她的脸。
元玄曜的另一只手伸向了她的脸。
他没有丝毫怜悯,用斩浪刀的刀尖轻轻一挑。
那张狰狞的青铜恶鬼面具应声飞起,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落在了远处的血泊之中,溅起一朵血花。
一张苍白、秀美,却又写满了惊恐与绝望的脸,出现在了元玄曜的面前。
那张脸,与乐敏有着七八分的相似,如同血色中盛开的、扭曲的花朵。
眼角细密的沙砾,与血泪混杂,更添几分凄厉。
这种相似,如同一面被鲜血染红的镜子,映照出元玄曜无法摆脱的宿命与杀戮。
他曾以为自己是复仇者,却发现自己不过是命运链条上,那个不断挥刀的刽子手。
他心中涌起一股巨大的荒谬感和悲凉:为何所有与他宿命纠缠的女子,最终都不得不死在自己的刀下?
这命运的残酷花环,何时才能终结?
他指尖微颤,那不是恐惧,而是对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