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平静。
他甚至能闻到空气中那股属于师父血液中紫菀草与龙气搏斗时散发出的、带着焦灼感的甜腥味。
那味道刺激着他体内的帝王之气，让他感到一阵心悸。
“师父临危时在您掌心刻下黄河，必有深意。”杨坚沉声开口。
声音中带着少年人特有的坚毅，不容置疑。
他那双眼睛锁定了师父口中吐出的那口紫黑淤血。
那淤血溅在金砖上，颜色诡异。
带着一股腐烂的腥臭，如同地狱深处的恶之花。
“弟子愿随您一同前往黄河故道，为师父分忧。”
“弟子能感觉到。那里藏着一股冰冷而古老的力量。”
“像某种被封印的邪恶正在苏醒。那股恶意并非来自凡人。”
“更象是从腐烂的龙骨中滋生出来的邪气。”
他紧紧攥着自己的小拳头。
在心中默默发誓，他要学习师父的隐忍与决绝。
他要理解这种“以身为饵”的帝王之术。
他要掌控这股冰冷的力量，而非被其吞噬。
林妙音转过身。
看着这个眼神坚定的少年。
眼中闪过一丝赞许。
她知道。
杨坚体内的帝王之气对危险有着超乎寻常的感知。
是最好的预警。
“好。”林妙音点头。
目光坚定。
“既然玄曜以身为饵为我们争取了时间。”
“那我们便不能辜负他的牺牲。黄河故道。”
“二十年前的‘粮船案’，才是揭开一切的钥匙。”
“我们即刻出发。越快越好。”
“邺城这潭水，玄曜已搅浑。我们必须在水清之前，带回他想要的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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