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全是未经筛选的原始数据。他用三天时间,在招待所里搭建了框架,又用这一个上午,将这些原始数据完美地填充了进去。
临近中午,当沈铭将最后一张摄影作品分类放好后,他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肩膀。
那座雄伟的“公文山”消失了。
取而代代之的,是地面上被整理得井井有条的几大摞文件,每一摞上面,都附着一张清晰的清单或报告。
整个办公室,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看着沈铭,眼神里充满了敬畏与不解。
沈铭没有看任何人,他从自己的公文包里,拿出了两个厚厚的、用牛皮纸封好的文件袋。
他走到自己焕然一新的办公桌前,将那两个文件袋,轻轻地、平稳地,放在了桌子正中央。
做完这一切,他才抬起头,目光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落在了呆若木鸡的刘源脸上。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平静地与他对视了一眼。
然后,他转身,迈开长腿,径直朝着走廊尽头,那间挂着“办公室主任”牌子的房间走去。
咚,咚,咚。
沈铭的敲门声,在死寂的走廊里,清晰地响起。
办公室里,刘源猛地回过神来,他看着沈铭桌上那两个神秘的文件袋,又看着他毫不犹豫走向周文海办公室的背影,一股强烈的不安,像毒蛇一样,瞬间攫住了他的心脏。
他……他想干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