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扣了几顶极大的帽子。
还顺势把张夫人拉下了水。
果然,张夫人一听,脸色顿时变了。
她跟赵夫人关系虽好,可封丘本就是个小地方,贵夫人之间平日里没少暗中较劲。
张夫人被秦绥宁一点,立刻觉得赵夫人此举确实越矩,更显得自己方才的“提点”像是个笑话。
她当即阴阳怪气地帮腔:
“赵姐姐,您这安排确实欠妥。董大人再怎么说也是一县之主,住到您家下人房里,像什么样子?知道的说是您热心,不知道的,还以为您赵家要凌驾于县太爷之上呢!”
赵夫人被这两人一唱一和,尤其被老对头张夫人当众指责,脸上顿时挂不住了,怒道:“张妹妹,你胡吣什么!我分明是一片好心!”
“好心?我看你是存心让董大人难堪!”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竟当场争执起来。
秦绥宁乐得在一旁看笑话。
最后还是李夫人见势头不对,赶紧上前打圆场,好不容易才将吵得面红耳赤的两人分开。
她看了秦绥宁一眼,心中已然明了,这位年轻的县令夫人绝非看上去那般简单,三言两语就挑得赵、张二人内斗,自己却安然脱身。
她脸上堆起和事佬的笑容,对秦绥宁道:“董夫人,今日实在是招待不周,让您见笑了。这样,三日后,我在府中设一赏花宴,特为您接风洗尘,届时还请务必赏光。”
秦绥宁颔首,应得干脆:“李夫人客气了,届时我一定准时赴约。”
三人这才心思各异地离开。
秦绥宁正带着丫鬟清理后院丛生的杂草,董晋鹏从月洞门外缓步走了进来。
“夫君?”
秦绥宁直起身,用帕子擦了擦手,“前头怎么样了?赵德发那些人,可有刁难你?”
董晋鹏看到秦绥宁衣角的泥,眼底闪过一丝心疼。
将人拉到一边坐下,“你歇着,我来收拾便是。”
随即勾起唇角,轻声道,“赵德发倒是想刁难,摆出那本烂账,哭诉县衙如何穷困,想给我个下马威,让我知难而退,做个睁眼瞎的傀儡县令罢了。”
“我岂会顺着他们的意?”
秦绥宁忍不住打趣道:“可夫君看着就是一副很好欺负的读书人样子嘛。”
董晋鹏闻言,轻笑出声。
“他们不是跟我哭穷,说县衙连笔墨钱都没有吗?”
他眉头一挑,“我便顺着他们的话,当场表示,既然县衙如此艰难,本官身为父母官,更不能坐视不理。我立刻就以县令名义,亲自写了几份《劝捐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