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
在场众人也纷纷变了脸色,看向李夫人的眼神都带上了几分惊疑。
这顶帽子若是扣实了,可是抄家流放的大罪!
气氛僵持之际,一位身老妇人在丫鬟的搀扶下,从内堂快步走了出来。
来人是李府的老封君,李老夫人。
“混账东西!”
李老夫人人未至,声先到。
对着李夫人便是一阵厉声呵斥。
“老身不过是晚出来一会儿,你竟敢如此怠慢贵客,还是朝廷命官的夫人!我们李家的规矩和脸面,都被你丢尽了!”
她快步走到秦绥宁面前,脸上堆满歉意,亲自躬身行礼。
“董夫人,老身管教无方,让您受委屈了!这蠢妇无知,冲撞了您,还请您大人大量,莫要与她一般见识。”
说罢,她立刻转身,对下人喝道。
“还不快把老身那套珍藏的紫砂供春壶取来,给董夫人沏茶!再将主位收拾出来,请董夫人上座!”
下人们慌忙动了起来。
李老夫人亲自拉着秦绥宁的手,不由分说地将她请到了仅次于自己的主宾之位坐下,态度极为恭敬。
秦绥宁泰然自若地坐下,接过丫鬟重新奉上的香茗,啜饮一口,像是丝毫没将刚才的事情放在心上。
李夫人没想到自己一计未成,还让自己当众被婆母责骂,彻底沦为了全场笑柄。
当众丢了如此大的脸面,李夫人胸中恶气实在难消。
趁着丫鬟斟茶的间隙,朝下首的张夫人递去一个眼神。
张夫人与她素有默契,立刻会意。
宴至中途,众人正欣赏着乐伎弹奏时,张夫人突然“哎呀”一声惊呼,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我的簪子!我那只西域羊脂白玉簪呢?!”
她双手在发髻间摸索:“那是我家老爷特意从西域商人手中花上百两银子买来送我的生辰礼!怎么就不见了?!”
她这一喊,顿时吸引了全场所有人的注意。
乐声戛然而止,夫人们面面相觑,交头接耳。
张夫人惊慌失措的起身,在原地转了两圈。
随即,她指向秦绥宁。
“刚才……刚才就只有董夫人你离席出恭,一定是你!一定是你瞧见我这支玉簪珍贵,趁我不备偷了去!你快拿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