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裂声清脆。那人跪倒，林风顺势一脚踩住他后颈，往前一推，把他当盾牌撞向第五人。
两人滚作一团。
林风站在原地，剑尖垂地，呼吸平稳。
剩下三个，一个断腕，一个断膝，一个喉咙断了。两个昏死，一个嘴冒黑血，不动了。
他走过去，一脚踩住那把刀。
低头看第五人，蒙面布下，一双眼睛瞪得极大。
“谁派你们来的？”他问。
那人不答，反而咬牙，嘴里含着东西。
林风反应极快，猛地后撤。
“噗”地一声，那人嘴里喷出一团黑雾，直扑面门。
林风抬袖一挡，布料瞬间发黑，像是被火燎过。他甩手撕了袖子，盯着那团雾，发现它落地后还在蠕动，像活物。
他皱眉：“又是这套？”
地上那人已经不动了，嘴角黑血流成一线。
林风环视一圈，弯腰捡起一把刀，翻过来一看，刀脊上刻着一个字：冥。
他眼神一沉。
又是冥河。
他把刀扔了，走回墙角，摸出那本书。封皮还是湿的，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他翻开第一页，字迹清晰，没血，也没动。
可当他看到“燕十三自刎于断崖”那一行时，纸面突然泛起涟漪，像水面被风吹皱。
他盯着那行字，低声说：“你改不了我记的事。”
话音未落，书页猛地一颤，整本书腾空而起，悬在他面前，书页疯狂翻动，速度快得看不清字。
林风伸手去抓，指尖刚碰上书脊——
书页停了。
停在一页空白处。
墨迹从纸里慢慢渗出来，一笔一划，写出四个字：
**你已看见**
他没再说话，只是把书塞回怀里，转身走向门口。
天快亮了，山风冷。他站在破庙外，回头看了一眼那堆尸体，又低头看了眼腰间的剑。
“第七式，还没用。”他自言自语，“试试。”
话音落，他拔剑。
不是出鞘三寸，是整把拔出。
剑光一闪，如孤雁俯冲，一点寒芒先到，随后血花四溅——可地上没人。
他没砍活人。
他看的是空气。
可系统提示弹了出来：
【完美施展“夺命十三剑”第七式“孤雁啄食”】
【击杀宗师以下五人，奖励25融合点】
【当前融合点：153】
他收剑归鞘，站在原地没动。
原来刚才那一剑，不是砍现在，是补前头那一战。系统判定，五人虽死于零散招式，但最后一击可归为“第七式”收束，故判定为完整施展。
他咧了下嘴，像是笑。
“合着我打个架，还得等你算分？”
他活动了下肩膀，咔吧一声。鼻血已经干了，可脑袋还是沉。融合记忆的后劲儿没过去，打完架又耗神，他现在像块被榨干的豆腐。
可他不能歇。
他蹲下，拨开一个杀手的蒙面布，发现耳后刺青和上回一样，黑色旋涡。他又翻了翻其他几人，都有。
“能认出第七式，说明他们见过原版。”他低声说，“燕十三的剑法，不是谁都能认的。”
他站起身，拍了拍手。
“藏不住了。”
正要转身离开，远处山道上传来马蹄声，由远及近，急促。他皱眉，没动。
马停在庙外十步，马背上是个少女，披着粗布斗篷，脸上沾着泥，手里攥着根短棍。
她跳下马，冲过来，嗓门又急又亮：
“让开！我找他有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