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十五岁那年抢了青大陆的风藤,怕父亲骂,躲在火山口的岩缝里,是蓝大陆的传讯者用蓝丝带递来消息:“族长去绿大陆换 healg 草了,今晚才回。” 后来他偷偷把岩浆烤的 “火山果” 放在传讯者的竹筐里,可对方从来没露过面 —— 只在冰湖里漂来片蓝水草,系着根红绳,像在说 “我收到了”。
“走!” 赤焰把西瓜往草筐里一塞,抓起战斧往飞船跑,“老子欠蓝大陆的人情,今天加倍还!” 绿璃笑着追上他,藤条卷住他的腰:“慢着!把 healg 草带上 —— 蓝大陆的冰湖冻得连草都不长!”
飞船升空时,青大陆的小娃举着夜眼虫追出来,喊着 “艾妮姐姐下次来吃西瓜”。艾妮趴在舷窗边挥手,发间的夜眼虫亮得更欢,把她的蓝头发染成了淡紫。阿鸿调整坐标,光屏上的蓝大陆越来越近 —— 那是块浮在云海上的冰原,冰面映着紫月的光,像块巨大的蓝宝石。
舱门打开的瞬间,冷风吹得艾妮打了个寒颤。阿鸿立刻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裹住她,电弧短棍的暖光透过布料渗进来:“蓝大陆的温度是零下三十度,别把平衡者大人冻成‘冰雕’。” 他笑着捏了捏她的脸,指尖的温度让她的耳朵发烫。
蓝歌站在冰湖边等他们。他的长袍上沾着冰碴,冰杖的尖端滴着细碎的冰珠 —— 艾妮第一次看清他的眼睛,是深海般的蓝,像藏着整个冰湖的秘密:“你们来了。” 他的声音还是冷的,可冰杖的光颤了颤,“冰湖的‘蓝丝带’已经断了三条 —— 再断两条,各大陆的光讯会彻底瘫痪。”
艾妮蹲在冰缝边,指尖碰了碰冰面。刺骨的冷顺着指尖爬上来,可更刺人的是冰下的 “情绪波”—— 像浸在冰里的棉花,沉得拽着人心往下坠:“愧疚…… 自我厌恶…… 害怕被拒绝……” 她的眉头皱起来,“蓝丝带在‘讨厌’自己的能力?”
蓝歌的冰杖戳进冰里,溅起的冰花落在他的鞋尖:“十年前,蓝大陆的传讯者听见赤大陆的火山要爆发。” 他的声音低下来,“我们派了蓝丝带去报信,可赤大陆的族长说‘你们蓝大陆的人就会窥探隐私’—— 说我们想借火山爆发抢火山矿。” 冰缝里的黑触须动了动,像在呼应他的话,“后来火山真的爆发了,赤大陆的三个小娃被埋在岩浆里…… 传讯者哭着说‘是我们害了他们’,然后跳进冰湖,把自己变成了蓝丝带。”
紫月的水晶突然亮得刺眼。她抓住艾妮的袖子,水晶里浮现出十年前的画面:穿靛蓝衣服的少女站在火山口,蓝丝带从她指尖流出来,缠在岩浆岩上 —— 赤大陆的族长举着岩浆灯砸过来:“滚!蓝大陆的探子!” 少女的蓝头发被岩浆烧了一截,眼泪掉进岩浆里,“我没有…… 我只是想帮你们……”
“后来呢?” 艾妮的喉咙发紧。蓝歌的冰杖垂下去,冰面映着他的影子:“她变成了冰湖中心的‘永恒蓝丝带’—— 每天绕着冰湖转,像在等谁的一句‘对不起’。” 他的指尖碰了碰冰面,冰下浮起条发着微光的蓝丝带,像少女的长发,“蓝大陆的人开始怕了 —— 怕再传递消息会被骂,怕再‘多管闲事’会害了别人,所以把蓝丝带藏在冰下,再也不肯说‘我听见了’。”
风突然变大了。冰缝里的黑触须卷着暗蚀光爬上来,缠上蓝歌的冰杖 —— 他的蓝头发瞬间暗了一截,额间的光纹开始闪:“它们在吃‘不敢说的话’!” 他咬着牙,冰杖的光爆发出刺眼的蓝,把触须逼回去,“再这样下去,永恒蓝丝带会被吃掉……”
艾妮把双子母环戴到手腕上,黑白光顺着手臂爬上来,裹住全身 —— 她要进冰湖,去见那条永恒蓝丝带。阿鸿立刻抓住她的手,电弧短棍的暖光裹住她的指尖:“冰湖下的压力会压碎你的感知屏障。” 他的语气里带着急,“我跟你一起去。”
“不行。” 艾妮摸了摸他的脸,黑白光在他的电弧光里融成淡紫,“蓝丝带只认‘愿意听的人’—— 你要留在上面,用短棍稳定冰湖的能量场。” 她转身对伊莱娜说,“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