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暗泉水带过来 —— 要泡过紫罗兰的。” 伊莱娜点头,立刻跑回飞船,暗沙纹在雪地上拖出条蓝痕。
赤焰把战斧往冰面上一插,岩浆光融化了一圈冰:“老子帮你守着冰缝!谁要是敢碰你一根头发,老子把冰湖劈成两半!” 绿璃用生命藤缠住他的腰,藤尖抽了下他的后背:“你劈啊!冰湖碎了蓝丝带也会碎!要守一起守!” 她把 healg 草编成的手环套在艾妮手腕上,“藤汁能帮你保暖 —— 别冻成冰人。”
艾妮接过伊莱娜递来的暗泉水,喝了一口 —— 淡黑色的水带着紫罗兰的香,像给感知裹了层软毛。她走到冰湖中心,双子母环的光开始转成深蓝,和冰湖的光融在一起。冰面突然裂开条缝,蓝丝带从的温度,像在说 “跟我来”。
冰湖下的世界像个蓝色的梦。蓝水草飘在洋流里,像少女的长发;蓝丝带绕着冰柱转,像在织一张巨大的网;远处的冰洞闪着微光,是蓝大陆的 “传讯室”,里面堆着没送出去的消息:赤大陆的小娃想要 “火山果”,绿大陆的婆婆想要 “ healg 草籽”,青大陆的小娃画了幅 “西瓜图” 要给赤焰…… 所有的消息都裹着蓝丝带,像被遗忘的信。
永恒蓝丝带停在冰洞深处。艾妮走过去,看见个穿靛蓝衣服的少女 —— 她的头发还是十年前的样子,发梢卷着蓝丝带,眼睛里带着泪:“我听见了火山的声音…… 可他们不肯信我。” 她的指尖碰了碰艾妮的手背,像片羽毛,“我怕…… 怕再开口会害了别人,怕蓝大陆的人会讨厌我,怕自己是个没用的传讯者。”
艾妮蹲下来,握住她的手 —— 少女的手冷得像冰,可指尖还留着当年岩浆烤过的温度:“我知道。” 她的眼泪掉下来,砸在蓝丝带上,“我也怕过 —— 怕做不好平衡者,怕大家会失望,怕失去阿鸿。” 她把发间的紫罗兰摘下来,别在少女的发间,“可你看,青大陆的赤焰哥哥,他当年抢了风藤,现在在帮小娃搬西瓜;绿大陆的绿璃姐姐,她曾经怪紫月的水晶,现在在帮紫月擦嘴角的西瓜汁。” 她指着冰洞外的蓝丝带,“那些没送出去的消息,不是你的错 —— 是他们没学会‘听’。”
少女的眼泪掉下来,变成了蓝水晶,落在艾妮手心里:“可我…… 我害死了三个小娃……”
“不是你。” 艾妮把蓝水晶放在她的手心里,“是‘不肯听的骄傲’害死了他们。” 她抱住少女,黑白光裹住她的全身,“现在,我们一起把‘没说出口的话’说出来好不好?”
冰洞外突然传来阿鸿的声音:“艾妮!冰湖要塌了!”
艾妮抬头,看见冰洞的顶部裂着黑纹,暗蚀光像蛇一样钻进来。少女突然笑了,她的身体开始变成蓝丝带,顺着艾妮的手腕爬上去:“我要去告诉赤大陆的族长 —— 我听见了火山的声音,我没有撒谎。” 她的声音越来越轻,“我要去告诉蓝大陆的人 —— 不要怕,‘连接’不是错。”
艾妮抓住她的手,可蓝丝带已经顺着她的指尖飘出去,像条蓝色的流星,往冰湖上面飞去。她跟着飘上去,看见冰湖的表面已经被暗蚀光裹住,阿鸿的电弧短棍亮得像小太阳,正拼命撑着能量场;赤焰的战斧砍在暗蚀触须上,岩浆光烧得触须滋滋响;绿璃的生命藤缠住冰缝,把裂开的冰面往一起拉;紫月的水晶悬在半空,发出刺眼的光,把暗蚀光往冰湖外推;伊莱娜的暗沙纹变成了黑色的屏障,挡住了扩散的暗蚀。
“大家!接住蓝丝带!” 艾妮喊着,把少女的蓝丝带往空中抛去。
蓝丝带像条蓝色的闪电,穿过暗蚀光,往各大陆的方向飞去 —— 赤大陆的火山口,蓝丝带裹住正在喷发的岩浆,传来少女的声音:“我听见了火山的声音,我没有撒谎。”;绿大陆的茶田,蓝丝带绕着 healg 草,传来少女的声音:“不要怕,‘连接’不是错。”;青大陆的旧墟,蓝丝带落在紫罗兰丛里,传来少女的声音:“我们一起,把没说出口的话说出来。”
暗蚀光突然开始消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