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玉当然知晓陛下口中所言的那女人是谁,刚要解释说玉将军没走,便瞧见管家进了门。
王府管家规矩的与重暮川见礼:“公子,林傲海求见。”
重暮川心下厌烦得紧,刚想说不见,便瞧见玉雪霜进了门,当即摆了摆手:“传。”
他在院中坐了下来。
玉雪霜瞧见林傲海也在,与重暮川见礼后,很规矩的说道:“陛下既有事忙,民女一会再来。”
说罢,她便是要走。
重暮川实在受不住她这副柔柔弱弱,伏低做小的模样,当即冷冰冰的说道:“我准你走了吗?”
玉雪霜:“……”
她低着头站在那里,不知该如何是好。
重暮川见她站在那里不动,也不再说要走的话,复又出了声:“过来。”
玉雪霜一脸懵逼的走上前去。
“坐下。”
玉雪霜:“……”坐?坐哪?
见她不动,重暮川轻轻一拽,便将他拽到了怀里,抱着她在他身侧的石凳上坐下。
陪在一侧的两位侍卫立刻避开眸光。
陛下这是在……撒狗粮吗?
还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啊。
这往后的狗粮,会不会承包他们将来的伙食?
玉雪霜在他身侧坐下,背脊僵硬,显然极为紧张,鼻息间缭绕着他身上独有的清冽气息,面上覆着一层厚厚的红晕,心下跳得快极了。
见她乖乖的低着头坐在那里,面色红晕的那副娇羞样,重暮川心下同样跳得快极了。
这女人,定是给他下蛊了。
他分明不爱她,缘何就是想要将她绑在身边?就是想要替她找回脸面?替她出气?
见了鬼了。
重暮川面色绯红,实在搞不懂自己究竟做什么。
林傲海得到管家的允许,低着头进了门,便瞧见两人坐在一处,石凳中间的桌子被人用妖力震得一分为二。
他规矩的与重暮川见礼:“林某见过重公子。”
重暮川睨了他一眼,不说话。
林傲海心里“咯噔”一下,硬着头皮继而道:“不知林某何处得罪了公子?还请公子明示,林某也好登门赔礼。”
重暮川面无表情:“林尚书言重了,我平日也不在此间,与林尚书并无往来,林尚书所言,我听不懂。”
林傲海“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林某死不足惜,只求公子放过我一家上下十几口,林某认打认罚,求公子饶恕。”
重暮川实在不喜与人周旋,听到他这话,看了看身侧的玉雪霜,不再掩饰,直言道:“动了我的女人,有此下场,咎由自取。”
“是,是逆女之过,与夫人为难,求公子与夫人大人大量,饶恕林家。”
重暮川复又看了看身侧低头不语的玉雪霜:“林尚书既知晓夫人受了委屈,今日也给你机会,若她宽恕你,我便宽恕你。”
林傲海一听这话,以为有戏。
挺直身板跪在地上,以膝盖前行,行至玉雪霜脚下,“砰砰砰”对她直磕头,将额心磕得一片猩红。
言辞恳切,足以令闻者伤心,听者流泪:“夫人,是林某教女无方,冒犯夫人,求夫人饶恕我一家上下十几口,我家母亲大人,年事已高,膝下尚有襁褓稚子,求夫人饶恕。”
玉雪霜整个人都是懵的。
轻飘飘的,好似在云端里。
陛下当真为了给她出气,将林尚书一家往死里整。
方才还唤她夫人。
玉雪霜只觉得自己的心,快要从心脏里跳出来了。
嘴角是掩饰不住的笑意,坐在那里傻乎乎的乐着,一言不发。
她低着头,林傲海也瞧不清她的神色,只觉着她未曾说话,许是在考虑,便更加卖力的磕头,更加卖力的求饶:“夫人大人有大量,求夫人饶恕林家上下,林某愿自裁,替女谢罪。”
“夫人,求夫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