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等等。”她拉住他,“若有人问你去哪儿了,你就说去抓夜鼠,药铺缺货。”
小满咧嘴一笑:“您放心,我偷东西那会儿,比现在能编多了。”
人影一窜,消失在巷尾。
江知意站在原地没动。
系统界面忽然刷出红字:
【警告:窃听持续超半刻,位置暴露风险+73%】
【建议立即撤离】
她转身牵马,慢悠悠往回走,脸上看不出半点波澜。
与此同时,镇北侯府书房。
萧砚正翻着一叠军报,眉头越皱越紧。
亲卫匆匆进来,递上一封火漆封口的信。
他拆开,扫了一眼,眼神骤冷。
“调虎离山。”他低声说。
话音未落,外头传来急促脚步声。
另一名隐卫跪地:“禀世子,边关八百里加急刚到,粮草押运队在黑风岭遭劫,三百车军粮无一幸免。驻军已断炊两日,昨夜开始有人咳血,疫病蔓延。”
萧砚站起身,走到案前,把两封信并排放在一起。
左边是江知意密写的情报,右边是边关军报。
内容完全吻合。
他抬手,敲了三下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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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声脆响。
暗处人影闪动,隐卫无声现身。
“去查城西废庙,找一切可能的痕迹。特别是——”他顿了顿,“有没有女人来过。”
“是。”
他坐下,指尖摩挲着火漆印。
江知柔……终于动手了。
他忽然笑了下。
不是高兴,是看穿棋局的冷意。
他知道江知意不会无缘无故送这封信。她要的不是警告,是让他看见——裴仲渊的刀,已经砍向边关。
而边关一乱,朝廷必震。到时候,谁还能顾得上查一个“装病”的世子?谁还敢质疑一个“救国宰相”?
好一招借刀杀人。
他提笔,迅速写下几行字,封入密函,交给亲卫:“送去兵部尚书府,务必在他入宫前交到手上。”
亲卫领命而去。
他靠回椅背,闭了闭眼。
十年前他装病避祸,为的就是等一个不怕死的人。现在,那个人不仅不怕死,还敢把刀递到他手里。
他睁开眼,望向窗外。
夜色浓重,但城西那座废庙的方向,似乎有风刮过。
江知意回到侯府时,天已全黑。
她没回房,先去了江知柔住的西院。
门开着,江知柔正坐在镜前梳头,脸色有点发白,手微微抖。
“姐姐?”她抬头,勉强笑了一下,“这么晚了,有事?”
江知意没说话,走到桌边,拿起她刚写完的药方。
纸面干净,字迹工整。
她指尖轻轻一搓,闻了闻。
没有“息痕粉”的潮气。
呼吸平稳,说谎了。
“妹妹今晚睡得着?”她把药方放下,“听说城西有座庙,香火灵得很,梦里问事特别准。你若心神不宁,不如去烧炷香?”
江知柔手一抖,梳子“啪”地掉在地上。
“我……我没去那儿。”
“是吗?”江知意看着她,“那你袖口怎么沾了香灰?”
江知柔低头一看,果然,袖口边缘有些黑灰。
她猛地抬头,眼神慌乱。
江知意笑了下,转身就走。
走到门口,她停下。
“对了,”她说,“边关要是乱了,军饷发不出,药材运不进,那些将士可怎么办?”
江知柔没回答。
她站在原地,手指死死掐住桌角。
江知意走出院子,迎面吹来一阵风。
她摸了摸袖中的银针。
系统界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