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经验过去,农户帮农户,更容易被接受。”
林砚推了推眼镜,补充道:“我算了算,改碱每亩成本十五文,碱地耧车每台租金四文,农户每亩能节省八文‘用水钱’,再加上立体农业的收入,今年至少能增收百文以上。”
傍晚,夕阳把盐碱地染成金红色。隔盐沟里的清水潺潺流淌,稻苗在微风中轻轻摇曳,芦苇丛里时不时传来水鸟的叫声。乔郓和团队坐在田埂上,看着农户们推着碱地耧车练习播种,孩子们在芦苇丛边追逐,手里拿着用芦苇杆编的小篮子。
“明天我和刘铁牛去丰县看看,”乔郓对众人道,“陈先生和林砚留在沛县,盯着芦稻共生的试点和蓄水改碱塘的修建;苏婉,你把降碱膏、促根液的配方和芦苇种植技巧整理成手册;王月瑶,你留在沛县,指导铁匠铺赶制改良后的栽苇耧车,等丰县确定推广,再带工具过去。”
苏婉从药箱里拿出一个布包,递给乔郓:“里面是浓缩降碱膏和防蚊药包,丰县的盐碱地蚊子多,你带在身上。还有这个——”她递过一小包稻种,“这是试种田里选的良种,耐碱抗倒,让丰县的农户先试种。”
王月瑶也递过一个碱地耧车的模型:“给丰县的乡绅看看,这是咱们在沛县的成果。要是他们的碱地有特殊情况,我远程改图纸,保证合用。”
乔郓接过布包和模型,指尖触到模型上粗糙的锯齿铁铧,心里满是踏实。远处的清水塘边,农户们正在栽芦苇,翠绿的芦苇苗在夕阳下泛着光,塘里的水被芦苇净化得清澈见底。农户们的歌声传来,是改编的沛县民谣,唱的是“芦吸千年碱,稻结万担粮”。
夜色渐浓,田埂边的灯笼亮了起来。乔郓看着身边默契协作的伙伴,苏婉在整理草药手册,王月瑶在和铁匠讨论耧车改进,陈默在和刘铁牛商量丰县的行程,林砚在核对明天的物资清单,赵虎在远处巡逻,身影沉稳。虽然丰县的推广还需费心,但看着沛县这片从“不毛碱地”变“希望田野”的土地,感受着团队的默契与农户的信任,他知道,只要顺着土地的性子,找对改碱的法子,再顽固的盐碱,也能变成滋养丰收的沃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