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坛本身的防御机制,从祭坛后方阴影和周围蠕动的肉壁中,浮现出了身影。数名身着腐朽长袍、手持瘟疫香炉的亵渎巫师,他们肿胀的脸上带着惊愕与狂怒。
伴随着他们的,是更多手持锈蚀刀斧、体型臃肿的死亡守卫瘟疫战士,以及大批被改造的、有着怪异形体的生物——有的像是人类与蛆虫的可怖结合体,有的则是由多个尸体缝合而成的巨大行尸,它们身上甚至还镶嵌着仍有意识的人类头颅,那些头颅正发出凄惨而无助的哀鸣。
“我们开始吧。”药师说道。
他推开装甲车的舱门,走了下来。
当他双脚踏上那粘稠、蠕动的地面时,异变陡生——以他的脚尖为起点,周围那些活体般的增生物仿佛遇到了克星,迅速变得干涸、发黑、萎缩,如同被无形的烈焰灼烧,退缩开来。一层微弱却纯净的乳白色光辉开始从他周身散发出来,在这片绿意盎然的腐化之地中,显得如此耀眼而……不合时宜。
=====死亡守卫占领区 核心位置
与此同时,在占领区的最深处,腐溃者沃图姆正站在最大的主祭坛前。
这座祭坛远比小队遭遇的那个更加庞大、更加复杂、也更加……活跃。它像一颗巨大的、仍在搏动的心脏,由无数腐烂的肢体、废弃的战争机械和蠕动的不明生物质构成,表面布满了流淌着脓液的孔洞和不断开合的诡异花朵。
远处人类联军突然加剧的战争轰鸣如同沉闷的雷声滚滚传来。
沃图姆腐烂的眉头紧锁着,这个世界的军队这突如其来的、不计代价的激烈进攻,让他心中升起一股怪异的预感。
虽然战争铁匠费罗斯那边没有任何新的消息传来,但沃图姆凭借万年战争积累的直觉猜测,本土宇宙——阿瑞普兰提六号铸造世界那边,肯定出问题了。他们的时间,可能真的不多了。
然而,更让他烦躁的是眼前祭坛的状态。
按照那些“无尽增值教派”的巫师信誓旦旦的保证,七座祭坛早已搭建完成,理论上随时可以激活,动摇这个宇宙的根基法则。但此刻,除了主祭坛微微嗡鸣外,预想中的能量共鸣并未出现,仪式迟迟无法达到最终临界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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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图姆沉重的脚步踩在一块由腐烂人皮粗糙缝合而成的“地毯”上,发出噗嗤的声响。一名高阶法师正跪在他的面前,其膨胀的身躯因极度恐惧而瑟瑟发抖,脓液从袍子的缝隙中不断渗出。
“祭坛为什么还没有激活?”沃图姆冷冷的说道。呼吸面具发出有毒蒸汽的嘶嘶声。
“伟…伟大的腐溃者,”高阶法师的兜帽剧烈地摇晃着,声音因恐惧而尖细,“理论…理论上所有条件都已满足…架构完美…献祭充足…或许…或许是不同世界法则的细微差异…导致了能量共鸣的延迟…需要…需要一个更强的初始引导…”
“那就以慈父之名,掌握生死的全能之神,让仪式开始!”沃图姆不耐烦地低吼,“用更多的牺牲,更炽烈的痛苦,敲开这扇门!”
七名瘟疫战士推着七个特殊的“祭品”走了上来。这些不幸者之前是俘虏,在被纳垢神力深度改造后,他们的变异的畸形身体本身就是对生命形式的可怕亵渎,令人过目难忘。
他们几乎体无完肤,恶疾以最艺术(或者说,最亵渎)的方式在他们身上展现。
一个人的双脚因极度的象皮病而肿大成巨大的肉柱,四肢却枯萎如柴,手指早已因恶性麻风病而消失无踪;
另一个人的脸部完全塌陷,头骨被某种诡异的骨病吞噬,只留下一个皱巴巴的、不断开合的孔洞权作嘴和鼻子;
所有人身上都布满了流脓的疮疤、硕大的痘疹、腹股沟处的巨大肿瘤和花哨的青色坏死斑块,皮肤到处是令人作呕的变色和松弛。
因他们被强制脱掉破烂衣物而暴露出来的寄生虫,为了躲避空气中弥漫的酸腐雨水而疯狂钻向他们的腋窝和腹股沟。
他们所承受的病痛,早已超越了一个活人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