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道大得几乎要将人勒进骨血里,仿佛这样就能阻止任何一丝一毫燕丹可能离开的念头。
“我不许!你想都别想!”
燕丹被他勒得有些喘不过气,却忍不住低低地笑了起来,带着点无奈和纵容。
他顺从地靠进这个带着颤抖的怀抱,甚至用没被锁住的左手,回抱住了嬴政的腰,将脸埋在他带着淡淡龙涎香气的衣襟里,闷闷地说:
“好,不走。我就在这儿,哪儿也不去。” 他抬起被锁住的右手,链子哗啦作响,语气里带着点自嘲的调侃,“有这根‘精工细作’的链子锁着,我想走也走不了啊。”
感受到怀中真实的体温和带着笑意的回应,嬴政狂跳的心脏才渐渐落回实处。
他稍稍放松了手臂,却依旧将人圈在怀里,下巴抵在燕丹的发顶,贪婪地汲取着这份失而复得般的安心。
燕丹在他怀里安静地靠了一会儿,感受着对方逐渐平稳的心跳,才又轻轻开口,语气带着一种尘埃落定后的平静:“其实,在雍城那天晚上,我喝下你递给我的那杯水之前……是打算告诉你一些事情的。”
嬴政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
燕丹仿佛没有察觉,继续用那种平缓的语调说道:“我想告诉你,我到底来自什么地方。也想告诉你,对于你我之间的事,我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你一直想知道的,关于我的一切,我原本都打算……在那天晚上,原原本本地讲给你听。”
他抬起头,看向嬴政,眼神清澈,带着一丝遗憾和好笑:“只是没想到,我这边什么都还没开始说呢,就先被你一杯加了料的水给放倒了。阿政,你这先下手为强的速度,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这话带着明显的调侃,却让嬴政瞬间心虚起来,耳根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他眼神闪烁,有些不敢看燕丹带着笑意的眼睛。
但随即,一股巨大的委屈和“正当理由”涌上心头,驱散了他的那点愧疚。
他猛地抬起头,抓住燕丹的肩膀,眼神里充满了理直气壮的控诉,声音也因为激动而拔高:“这能怪寡人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