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微微眯眼,脸色微沉,此刻他确认了,这小丫头是来砸场子的,看来要换地方了,就是不知道是谁派来的,竟然派个普通小丫头,不过不论是谁派来的,今日过后就都别想活着了...
还有你的两眼下暗惨泛青,宁知初凑近半步,道士下意识往后一仰,这主六十日内需防灾祸。看这气色,怕是灾祸已在悄然逼近。
人群突然安静下来。有个大娘小声嘀咕:这说的是真是假,听着像是有些门道呀...
宁知初突然了一声,指着道士鼻梁:您这鼻梁上怎的现出赤筋了?此乃预示将遇到生死攸关大难的面相啊!
道士眼中闪过一丝杀意,虽然很快,但还是被宁知初捕捉到了。
道士,宁知初歪着头,笑得人畜无害,你说我说的对吗?
不理会道士阴沉的脸色宁知初继续道:“你制作符箓,骗人滴血,实则签订血契,以此来吸收他人的寿命精血和气运,是也不是?”
宁知初这话问得轻飘飘的,像片羽毛落在水面上,却在整个集市炸开惊雷。那道士像是被无形的针扎了屁股,猛地从地上弹起来,眼睛瞪得溜圆,活像庙里镀了金身的罗汉爷。
你、你胡说什么!道士嗓子尖得能劈柴,拂尘抖了抖,镇定道,贫道乃是正经修行人,怎会做这等伤天害理之事!
可他那张煞白的脸,额角涔涔的冷汗,分明写着做贼心虚四个大字。
围观群众哗地一下炸开了锅。卖菜大婶的篮子掉在地上,水灵灵的青菜被踩得稀烂;书生手里的书卷落地,墨字染了尘土;连耍猴戏的猴子都忘了敲锣,呆呆地望着这边。
血、血契?拄拐杖的老太太声音发颤,俺滴了三滴血呢...会不会折寿啊?
胖员外猛地掏出怀里的黄符,像捧着块烫山芋:我说怎么贴了这符,夜里总梦见鬼压床!
人群顿时骚动起来。有慌忙掏符箓的,有急着擦指尖伤口的,还有个妇人当场哭出来:俺家娃才八岁,也滴了血啊!
道士脸色黑沉,指着宁知初怒道:黄口小儿!安敢污蔑贫道!诸位乡亲莫要听她...
宁知初慢条斯理地从袖袋摸出张符箓——正是方才道士给她的符箓,那请道士说说,这符上的锁魂纹是做什么用的?
她指尖轻轻一点,符箓上突然浮现出蛛网般的血丝,隐隐组成个狰狞的鬼面图案!
啊呀!人群吓得齐刷刷后退三步。
道士脸色难看又感受到一丝危险,嘴唇颤了颤一时无言。
宁知初又掏出一面铜镜,对着阳光一晃。镜光扫过众人手中的符箓,凡滴过血的符纸都泛起诡异的红光。
诸位请看,她声音清越,血契已成,符箓正在窃取诸位生机。
阳光下,那些泛红的符纸像活物般微微颤动,看得人头皮发麻。有个汉子吓得直接把符扔进旁边馄饨摊的锅里!
宁知初看了看道士说道:“你应该寿命无多了吧,维持这副相貌也挺累,不如恢复成你本来的样子!”
宁知初这话问得轻描淡写,像是在问今天天气如何。那道士却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整个人都炸毛了。
你、你胡说什么!道士尖声叫道,手下意识摸向自己的脸。那动作快得像是要确认面皮还在不在。
宁知初也不争辩,只轻轻抬了抬手指。一缕肉眼看不见的灵力如游丝般飘出,悄无声息地缠上道士周身。
起初并没有什么变化。道士还在那怒视辩解,围观的百姓也都伸着脖子看热闹。
然而三息之后,变故突生。
哎哟我的娘!挎菜篮的大婶第一个叫起来,道士的脸、脸在掉粉!
众人定睛看去,只见道士那光滑的面皮竟像融化的蜡般开始松弛下垂。皱纹如同蛛网般从眼角、嘴角迅速蔓延,原本乌黑的头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灰白枯槁。
这、这是怎么回事?!道士惊恐地摸着自己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