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都交你爸的住院费了。”
“都怪那个王锴,要不是他,我爸怎么会掉进冰窟窿?要是我爸……”阎解旷一听吃不到花生,立刻抱怨起来。
一听王锴的名字,阎阜贵的脸色更难看了。
他想起就是王锴让他掉进冰窟窿的。
因为掉进冰窟窿,他着凉拉肚子,接着住进了医院。
然后发生了那件事,一件让他痛不欲生的事。
一想到这些,阎阜贵再也没心思,直接躺下休息了。
孩子们吃不到花生,心情不好,而这一切的根源,还是王锴。
三大爷家如此,二大爷刘海忠家更是惨。
为了赔录音机,全家的钱都掏出来了,还欠了一屁股债。
虽然这些钱最后是刘光天还,但现在刘家确实没钱了。
往年年夜饭总是很丰盛,今年却简单了不少。
以前刘海忠都有自己的小灶,今年却得和全家人挤在一起吃。
这让他怎么能高兴得起来?
刘海忠绷着脸,家里头的人心情也都跟着沉了下来,大伙儿心里都跟明镜似的,清楚为啥今年的年夜饭会这么简单。
特别是刘光天,恨不得把头缩进衣服里,心里头把王锴骂了个底朝天。
大年三十那晚,刘海忠的大儿子带着媳妇孩子回家过年,吃饭的时候闷声不响,生怕一开口就惹祸。他心里还盘算着走的时候再跟老爸要点钱。
那时候,整个院子都笼罩在一股沉闷的气氛里头,跟胡同里其他人家喜庆热闹的样子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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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头一天早上,王锴就被冉秋叶的父母给赶了出来。他瞅着那扇紧闭的门,脸上却露出了点笑意。
昨晚他硬着头皮进了冉家,靠着手艺赢得了冉**满意,又用酒量哄得冉爸爸乐呵呵的。最后,冉秋叶也挺开心。
可谁知早上刚起床,就被冉家父母用那种眼神给赶了出来,还催他赶紧准备结婚的事儿。
王锴骑着自行车回大院,一路上满面春风。这年过得真叫一个滋润,怎么说也是新年里头第一个进城的人,能不高兴吗?
到了大院门口,见左右没人,王锴才把之前为了掩人耳目藏在车筐里的年货给拿了出来。不一会儿,车把上挂满了东西,后座也堆得满满当当。
他推着车往院里走,刚进前院就愣住了。好家伙,前院挤满了人,好像在开大会。主持的是阎阜贵和刘海忠。
这时候刘海忠站起身给大家拜年:“大家新年好!我来说点文绉绉的,新年新气象,新春喜迎春雪!”
“好!”院子里的人纷纷鼓掌。刘海忠也笑着给自己鼓了鼓掌,正想说下联呢,却突然停了,笑容也慢慢没了。
大家等了半天没听到下联,开始催了:“下联呢?”
“二大爷,下联咋不说了?”
“不会是没想出来吧?”
“哈哈哈……”
可不管大伙儿怎么催,刘海忠就是说不出下联,只能勉强挤出个笑,但笑得比哭还难看,目光转向院门口。
连坐在那儿的阎阜贵也是同样的表情。
这时大家才觉得不对劲,纷纷转头看向门口,结果看到了正微笑着瞅着他们的王锴。
顿时,院里人们的笑容全没了,不少人想挤出点笑容,但就是挤不出来。
见大家这样,王锴笑得更欢了:“咋了,都瞅着**啥?继续!”
王锴这话一出,刘海忠硬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王主任,要不您来说两句?”
“我就不去了,昨晚喝多了,正准备回家休息呢。”说完,王锴便推着车往自家走。
大伙儿这才注意到他车上的东西。
一时间,王锴接收到了全院人的负面情绪,而且都是持续的。
这让刚打开门的王锴愣了一下,回头瞅了眼院里的人,又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