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减弱了许多。
沈砚秋终于缓过一口气,看着阵法外的白砚,眼眶微红:“你没事……”
她的话没能说完。
白砚突然脸色一变,猛地转身,用银剑挡向身后。
“噗嗤——”
一柄黑色的骨刃从他后背刺入,穿透了前胸,带出一串鲜红的血珠。
骨仙不知何时出现在了白砚身后,手里握着那柄染血的骨刃,独眼闪烁着狂热的光:“白小郎君,多谢你帮我逼出禁忌的气息。现在,该轮到你了。”
“白砚!”沈砚秋目眦欲裂。
白砚艰难地回头,看着骨仙,嘴角竟勾起一抹诡异的笑:“你以为……我真的是来救她的?”
骨仙一愣:“什么意思?”
白砚没有回答,只是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银剑掷向沈砚秋。银剑在空中化作一道白光,融入了碎星剑里。
碎星剑的青光骤然暴涨,竟将整个引魂阵撕开了一道口子。
“走!”白砚对着沈砚秋吼道,声音嘶哑而决绝。
沈砚秋看着他胸前那柄狰狞的骨刃,看着他嘴角溢出的鲜血,看着他眼底那抹复杂的、仿佛解脱般的光芒,心脏像被生生剜去了一块。
她该走吗?
可她走了,白砚怎么办?
就在她犹豫的瞬间,骨仙突然狂笑起来:“哈哈哈!原来如此!白长老的计划是这样!让你假意背叛,趁机将‘镇魂印’打入碎星剑!可惜啊……”他猛地拔出骨刃,白砚的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晚了!”
镇魂印?白长老的计划?
沈砚秋浑身一震,终于明白了白砚刚才那抹笑容的含义。
他不是被骨仙偷袭,他是故意的!他是想借着被骨刃刺穿的瞬间,将镇魂印打入碎星剑,帮她彻底压制禁忌!
“白砚!”
沈砚秋嘶吼着,不顾一切地冲向阵法外。
可骨仙已经挡在了她面前,手里的骨刃滴着白砚的血,独眼死死盯着她手里的碎星剑:“现在,轮到你了,‘禁忌’的容器!”
引魂阵还在运转,无数亡魂在周围嘶吼。
白砚倒在地上,不知生死。
母亲的竹简还在手里,锁魂阵变成了引魂阵。
沈砚秋握紧碎星剑,看着骨仙那张扭曲的脸,看着地上白砚渐渐蔓延开的血迹,左腕的伤疤再次发烫,身体里的禁忌嘶吼得更加疯狂。
但这一次,她没有感到恐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