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仿佛自然形成的扭曲纹路,散发出一种令人极度不安的、混合着铁锈、陈旧血液和某种腐烂气息的味道。
海勒的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冷汗“唰”地一下浸透了他的后背。他虽然只是个不入流的黑巫师,但常年游走在黑暗边缘养成的本能告诉他——极度危险!
这个窝点他们再熟悉不过,绝不可能有这样一个密室或者魔法门!而且,这道门的出现,没有伴随任何空间魔法的波动,没有幻术的痕迹,它就那样凭空、寂静地出现了,仿佛它一直都在那里,只是他们从未发现——这远比任何已知的魔法都要诡异!
强烈的求生欲让他瞬间抓起了掉在床边的魔杖,紧紧握在手中,杖尖对准了那道诡异的门。他咽了口唾沫,喉咙发紧,小心翼翼地、一步一步地向着那扇门靠近,大脑飞速运转,准备着一旦有东西出来,就立刻发射最恶毒的诅咒。
就在他的注意力完全被那扇门吸引,后背毫无防备地对着房间空地的刹那——
“嗖!嗖!嗖!嗖——!”
数十个边缘闪烁着不稳定电光、内部一片漆黑、仿佛连接着无尽痛苦深渊的虚空小洞,毫无征兆地在他身后的空气中撕裂开来!
下一秒,数十条带着狰狞倒刺、锈迹斑斑、末端是锋利弯钩的黑色锁链,如同拥有生命的毒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那些虚空小洞中激射而出!
“噗嗤!噗嗤!噗嗤!”
利刃入肉的沉闷声响密集得令人头皮发麻!
海勒甚至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剧痛如同海啸般瞬间淹没了他所有的感官!一条钩子刺穿了他的脸颊,将他脸部的皮肤狠狠拉扯变形;另一条钩子直接勾穿了他的下嘴唇,让他连惨叫都变成了模糊的呜咽;他的手臂、大腿、后背、胸口、腹部……几乎每一寸暴露在外的皮肤,甚至隔着衣服的部位,都被那冰冷残忍的钩子无情地刺穿、勾住!
他手中的魔杖在第一时间就被勾住手腕的锁链打落在地。紧接着,所有锁链猛地向后拉扯,巨大的力量将他整个人硬生生从地上提了起来,悬挂在半空之中!鲜血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从他全身数十个伤口中汩汩涌出,迅速在地板上汇聚成一片不断扩大、触目惊心的血泊。
“呜……呜呜呜——!!!”
难以形容的剧痛让海勒疯狂地挣扎、扭动,但他每一次动作,都只会让那些深嵌入肉的倒钩撕裂开更大的伤口,带来更加钻心的痛苦。他想呐喊,想呼救,但被勾住的嘴唇只能发出含糊不清、充满极致痛苦与恐惧的呜咽声。他绝望地发现,这房间里的声音仿佛被完全隔绝了,隔壁房间的陶德和亨利对此毫无察觉,依旧鼾声如雷。
就在他承受着这非人的折磨时,房间内那惨白的光芒中,四道身影,伴随着细微的、令人牙酸的电流游走声,开始勾勒出轮廓,并迅速凝实。
第一个,头颅剃得锃亮,上面布满了规整得令人不适的网格状凹陷,每一个凹陷的交点,都冷酷地嵌入一枚寒光闪闪的金属尖钉,钉帽周围渗出暗红色的、早已凝固的血迹,与他那苍白得如同浸泡过福尔马林的皮肤形成骇人的对比。他面部如同戴着一张毫无生气的面具,眼神空洞,仿佛两个通往虚无的深渊。他身着紧身的黑色皮衣,衣料紧紧包裹着干枯瘦削的身躯,上面布满了各种锁链接口和冰冷的金属扣环。周身缠绕着那些带着倒钩的、此刻正深深嵌入海勒身体的锁链,行走时,锁链拖拽在地面上,发出沉重而刺耳的“哗啦”声。他整体散发着一种哥特式的、令人窒息的诡异与压迫感——钉子头。
第二个,身形高瘦如同竹竿。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他完全没有嘴唇!整个口腔、暗红色的牙龈、以及那两排不断上下碰撞、发出持续不断“咔哒咔哒”磨牙声的泛黄牙齿,都毫无遮掩地暴露在外。他同样穿着黑色紧身皮衣,苍白干裂的皮肤上布满了细小的穿刺伤口,一些伤口里还缠绕着生锈的铁丝。他沉默不语,仅靠那永不停歇的牙齿颤响传递着无尽的恐怖。他手中握着一柄巨大的、沾满暗红色污垢和碎肉布条的铁钩——颤齿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