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体型臃肿肥硕,与其他修道士的瘦削形成诡异反差。脸上戴着一副深色墨镜,镜片下是完全没有眼球、只有浑浊黄褐色黏液偶尔渗出的空洞眼窝。他臃肿的腹部,有一个巨大的、边缘外翻、不断流淌着粘稠脓液的溃烂创口,隐约能看到内部令人作呕的蠕动。脓液滴落在地,发出“滋滋”的轻微腐蚀声。他那身黑色皮衣被肥硕的身躯撑得几乎要裂开,表面沾满了各种污渍和干涸的血迹,行动迟缓,却带着一种如同山岳倾覆般的沉重压迫感——黄油球。
第四个,也是唯一一个能看出女性特征的修道士。头颅同样剃光,鼻梁上横穿着一枚细长的金属钉,钉尾缠绕着细铁丝。她的喉咙处,有一道狰狞的横向裂口,裂口被金属丝线强行撑开,仿佛一个永不愈合的伤口。当她似乎要“说话”时,气流从那裂口溢出,伴随着嘶哑扭曲、难以分辨的杂音。她的黑色皮衣相对贴身,肩部和手臂处装饰着金属环,环上挂着细小的锁链。皮肤表面有多处规则的切割疤痕,疤痕里嵌着细小的金属碎片,随着她的移动,碎片与皮衣摩擦,发出细微却令人心烦意乱的“沙沙”声,气质阴冷而诡异——女修道士。
这四位来自地狱的修道士,静静地站在海勒的四个方位,如同四尊执行残酷仪式的祭司,他们空洞或诡异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半空中那具痛苦挣扎、鲜血淋漓的躯体上。整个房间被恐惧、压抑、诡异到极致的气息完全充斥,空气都仿佛凝固成了冰冷的铁块。
钉子头,似乎是他们的首领,缓缓地抬起了他那惨白的手,对着空中悬挂的海勒,极其轻微地、如同乐队指挥般优雅地摆动了一下手指。
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冰冷彻骨的预感瞬间攫住了海勒!他拼命地摇头,发出更加凄厉绝望的呜咽,但一切都无法改变。
下一秒,所有嵌入他身体的锁链,猛地、同时、向四面八方狠狠一扯!
“撕拉——!!!”
一种令人头皮炸裂、血液冻结的、布帛与皮肉被强行撕裂的可怕声响充斥了整个房间!
海勒的惨叫达到了顶点,随即又戛然而止——他的整张人皮,连同头发、指甲,被那些残忍的钩子硬生生地、完整地从肌肉组织上剥离了下来!一具完全裸露着鲜红肌肉、神经和血管、仍在条件反射般剧烈抽搐颤抖的活体,被悬挂在了半空,鲜血如同暴雨般泼洒而下,将房间的墙壁、天花板、地板染成了一片恐怖的猩红。
这地狱般的景象并未结束。锁链再次飞舞,如同无数把冰冷的手术刀,开始对这具失去皮肤、仍在微弱蠕动的躯体进行更加精细而残酷的“加工”。
撕裂!切割!分离!
骨骼碎裂的闷响,肌肉纤维被扯断的嘶啦声,内脏被掏出时滑腻的声响……交织成一曲来自深渊的残酷交响乐。
残肢、碎肉、断裂的骨骼、被扯出的内脏……如同被无形的手肆意抛洒,房间里瞬间变成了一个血腥的屠宰场。浓烈到令人作呕的血腥气几乎化为了实质。
很快,所有的声响都平息了。锁链如同完成任务的毒蛇,缓缓缩回了那些虚空小洞之中,小洞也随之消失。
房间里只剩下遍地狼藉的鲜血、碎肉和残骸,证明着刚才发生的一切并非幻觉。
四名地狱修道士,自始至终都保持着令人窒息的沉默。他们不再看那团模糊的血肉,而是整齐地转身,迈着各自或沉重、或僵硬、或无声的步伐,向着衣柜旁那道依旧敞开的、散发着不祥气息的诡异木门走去。
只有钉子头,在即将踏入门前的那一刻,脚步微微一顿。他那空洞冰冷的视线,越过满地的血腥,精准地落在了床上——落在了那个沾染了几点殷红血迹、在惨白光芒下依旧散发着幽暗金属光泽的魔方之上。
他的目光似乎在那上面停留了一瞬,那目光中没有任何情感,只有一种仿佛在确认某件工具状态的漠然。
随即,他转身,与其他三名修道士一同,步入了那道黑暗的门扉。木门在他们身后无声地关闭,然后如同它出现时一样,悄无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