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上。”
我看向那几个因为我的话而脸色变得无比难看的人,心中涌起的,并非快意,而是一种源自本能的、对这种荒诞现实的厌恶。
“所以,‘我们’诞生了。”
“我的创造者,有富春树,以及StUdY的所有人,他们所追求的,是‘不再依靠神的偶然性的,必然的能力创造’。我们并非要去理解神,而是要用我们自己的双手,去‘制造’一个不再需要祈祷的、逻辑自洽的世界。我,江口绘理,就是这个计划的第一个‘成果’。一个不依靠天赋、不仰仗运气,完全由技术和理论堆砌起来的、必然的‘能力者’。”
我的目光,如同手术刀般,一一划过她们的脸。
“然后,就在我们试图将这个世界从‘神’那反复无常的股掌中解放出来的时候——你们让我知道,‘她’出现了。”
“佐藤明美。”
“一个比你们所有人的‘偶然’加起来还要巨大的、匪夷所思的‘偶然’。一个行走的‘奇迹’,一个会呼吸的‘神谕’。她用她那不可理喻的力量,肆意地扭曲因果,修改剧本,将所有人都玩弄于股掌之间,最后再以一个自我牺牲的、英雄般的姿态华丽退场,留下你们这些被拯救者在这里,为她那廉价的悲剧而感伤。”
我嗤笑一声,那笑声里,充满了不加掩饰的嘲弄。
“你们知道这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吗?”
“这意味着,她是对我存在意义的、最彻底的否定。是对我们试图构筑的那个‘必然’的世界的、最恶毒的嘲笑。她不是什么救世主,她只是一个更加高级、更加蛮不讲理的‘神’,一个证明了无论凡人如何努力,最终都逃不过被‘命运’这种东西所支配的、最可悲的证据。”
“所以,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不在乎她的死活,更不关心你们的悲伤。我只是……单纯地,讨厌她。就像讨厌这个世界本身一样,讨厌这种被更高位的存在随意拨弄的感觉。”
“你们根本……”
“绘理————!!!”
一声凄厉的、几乎要撕裂空气的尖叫,打断了我那即将把所有矛盾彻底引爆的、冰冷的宣言。
一个穿着破洞无袖衬衫、系着镶钻腰带的长发女孩,以一种几乎要撞碎玻璃门的气势,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是飞绪同学。她扶着膝盖,剧烈地喘息着,脸上写满了前所未有的焦急与恐慌。
“飞绪同学?你怎么……”
“我、我一直打不通你的电话!”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声音因为急促而断断续续,“出、出事了!三泽塾那边!!”
三泽塾?那个全国连锁的升学补习班?
“那里……那里突然出现了大量的、身份不明的警备员!”飞绪由美焦急地挥舞着手臂,试图用动作来弥补语言的苍白,“他们封锁了周围,行动模式非常奇怪,和我们平时协同的队伍完全不一样!黄泉川前辈她们已经发布了紧急召集令,所有在第七学区附近的警备员和风纪委员,都必须立刻过去支援!”
“你说什么?!”
最先做出反应的,是白井黑子。
那一瞬间,她眼中所有针对我的敌意和因“佐藤明美”而起的迷茫,都被一种更加纯粹、更加锐利的、属于风纪委员的责任感所取代。她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站了起来,眼神瞬间变得凌厉。
她看了一眼飞绪由美,又看了一眼我,那眼神复杂无比,像是在说“这件事绝不算完”,但她最终还是做出了决断。
“……我过去。”她沉声说道,然后看向御坂美琴,“姐姐大人,那里危险,您先……”
“我也去。”御坂美琴打断了她,她同样站起身,周身迸发出的、细微的蓝色电弧,显示出她那同样被点燃的意志。“身份不明的警备员?这听起来可不像是普通的治安事件。”
白井黑子还想说什么,但看到御坂那不容置疑的眼神,只能无奈地点了点头。
我也没什么可犹豫的。和这群人纠缠于一个已经消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