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勤通道离开,然后穿过旧城区。无论如何,我们必须前往事件的核心。”
“核心?”我问。
“阿维尼翁教皇宫。”艾拉拉回答,她的目光仿佛能穿透墙壁,望向那座矗立在城市中心的古老要塞,“在这样一座历史名城里,如果有什么地方能够成为焦点,那么,只可能是那里。”
我们别无选择,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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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维尼翁的旧城区,是一座由狭窄巷道和古老石墙构成的迷宫。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混杂了潮湿石灰与远处催泪瓦斯传来的刺鼻气味。我们三人贴着墙壁的阴影,快速而无声地穿行。姐姐大人神情严肃,警惕地观察着四周。而我,则将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感知周围的空间波动上,以防任何可能的突袭。
艾拉拉走在最前面,她对这里的地形似乎异常熟悉,总能在错综复杂的岔路口找到最正确的方向。AcU的训练,显然不只包括战斗。
就在我们即将穿过一条小巷,拐入通往教皇宫的主干道时,艾拉拉突然举起手,示意我们停下。
巷口的另一端,传来了激烈的争吵声,以及某种……非同寻常的感受。那不是能力,而是另一种截然不同的、让我感到极度不适的东西。
我们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去。
眼前的景象,让我们三人同时愣住了。
那个我们无论如何都想找到的刺猬头少年,上条当麻,正护着一个身穿白色上衣和深色和服裙裤的黑发少女,与一个男人对峙着。那个男人身材瘦削,穿着一身剪裁考究的绿色礼服,脸上带着一种奇特的、仿佛在怜悯世人的狂热表情。
“为了平等地拯救世界所有的人类,我必须这样做。”那个绿衣男人用一种近乎咏叹的语调说着,他的手中,似乎有无数细小的、白色的粉末在飞舞,“而你们这些不属于罗马正教的异物,连成为被拯救对象的资格都没有。所以,请你们安静地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吧。”
话音未落,他向前轻轻一挥手。
那一瞬间,我所认知的一切物理法则,似乎都发生了某种根本性的错位。并非有什么东西飞过来,而是我们与他之间的“因果”被强行颠倒了。一种“攻击必定命中”的、不容置辩的“结果”,先于“攻击”这个“过程”而成立。
没有任何躲避的可能。
然而,就在那股无形的、绝对的“攻击”即将触及我们三人的前一秒,一种更加沉稳、更加厚重的力量,从我们脚下的大地升起。是艾拉拉。她没有做出任何夸张的动作,只是将手轻轻按在了身旁的石墙上。那股错乱的“因果”,在接触到我们立足的这片空间时,仿佛撞上了一块看不见的、坚实无比的礁石,被硬生生地阻滞了片刻。
就是这片刻的迟滞,为我创造了机会。
“姐姐大人!”我暴喝一声,根本无需多言,我们之间的默契早已超越了言语。
我没有丝毫犹豫,手腕一翻,数枚镌刻着“KURoKo”字样的金属箭矢已出现在指间。我的能力全力发动,目标并非那个诡异的绿衣男人,而是他周围的数个不同方位!我不需要击中他,我只需要用复数的、来自不同坐标的攻击,去扰乱他!
数道银光在空中一闪而逝,以远超音速的速度刺向地面、墙壁、以及他身侧的空气。
与此同时,姐姐大人动了。她没有使用她那标志性的、足以夷平整条街道的超电磁炮,而是将能力运用得更加精妙。无数漆黑的铁砂从地面涌起,它们没有化作狂暴的利刃,而是在姐姐大人的操控下,形成了一片浓密的、足以隔绝光线和感知的黑色帷幕,瞬间将那个绿衣男人笼罩其中!
“就是现在!”
那个刺猬头少年,上条当麻,也发现了我们。他脸上一闪而过的是惊讶,但随即就被更为坚定的决意所取代。他没有浪费我们创造出的任何一个瞬间,趁着铁砂帷幕遮蔽视野、多重箭矢扰乱规则的刹那,整个人如同一支离弦之箭,毫不犹豫地向着那片黑暗冲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