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条当麻胜利结局】
【白井黑子】
漫天飞舞的雪花并未停歇,它们依然无声地、执拗地飘落,试图掩盖这场刚刚在这片死寂街道上演的、毫无美感的闹剧。然而,无论它们如何努力,都无法彻底覆盖我此刻仰面躺在冰冷沥青路面上,眼前所见的那片刺目真相。
胜负已分。
我的身体传来一阵阵无法抑制的战栗。他赢了。那个仅仅只是“无能力者”的少年,那个在学园都市的等级体系中被归类为“Level 0”的家伙,竟然……竟然击败了我们。
去鸣,那个以“屠戮者”之名声名狼藉的少女,她那夸张的银发散落在雪地里,脖子上系着怀表的粗绳早已断裂,那枚塑料怀表孤零零地滚落在她的指尖旁。她此刻双目紧闭,身上半透明的雨衣被扯得七零八落,露出其下那具仿佛经过残酷改造的、不自然的纤细躯体,静静地躺卧在不远处,一动不动,只剩下胸口处微弱的起伏,证明她尚存一线生机。她的“外部供奉”和“内部供奉”,那些足以无限增强力量、甚至以牺牲自身为代价来维持连锁的诡谲魔法,最终在他那只看似平凡的右拳面前,分崩离析。
我曾以为,以我和去鸣的协同,足以打破他那种“守护虚假和平”的妥协。我曾以为,我们至少能够迫使他正视这个世界的扭曲,让他明白他所选择的并非真正的安宁。可现在,躺在这片冰冷的雪地里,看着天空缓缓飘落的、纯白得令人作呕的雪花,我才迟钝地意识到,自己从一开始,就犯下了致命的错误。
我远远低估了他。
他的攻击毫无章法可言,每一次出拳都粗糙得像街头混混的斗殴。他的身体素质也未见有何超乎常理之处,若非拥有那种奇异的右手,他在我面前根本撑不过十个回合。然而,就是这样一个人,他那看似毫无技巧可言的每一步,却又总能精准地避开我们最致命的攻击;他的每一次反击,又总能以一种匪夷所思的方式,从我们最不可能防御的缝隙中贯穿而入,如同看穿了所有的预设与伏笔。
这根本不是一个“无能力者”能够做到的。
可转念一想,这不正是“幻想杀手”的本质吗?那只能够将所有超自然力量归于原位的右手,那只不受任何既定法则约束的右手,它本身就象征着一种超越理解的“不可能性”。如果他是一个平庸到不值一提的弱者,他又如何能够掌控那样危险的“奇迹”?又如何能够成为那个被整个世界都围绕着运转的“基准点”?
这份对力量的迟钝认知,以及对眼前这个男人存在本质的迟来领悟,让我心中涌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解脱。那种感觉,就像是长久以来一直压在心头的巨石,终于被搬开了一角,透出了一线微弱的、但足以让人呼吸的缝隙。
他确认了去鸣的呼吸平稳,没有生命危险,那才转过身,朝我走来。雪地在他脚下发出细微的“咯吱”声,每一步都沉重而清晰。我那被能力使用透支的身体,此刻连挣扎着坐起身都显得异常困难。我就那样任由自己仰面躺着,看着他那张沾满了雪花与尘土的脸,在我视野中一点点地放大。
他来到我的身边,没有居高临下地审视,也没有责备,只是在那张总是写满了烦躁与无奈的脸上,此刻却挂着一抹更加深沉的、无法理解的复杂神情。然后,他伸出了手。那只曾经挥舞过无数次,将一切异能、一切魔法都化为虚无的右手,此刻只是平静地、毫无恶意地,伸向了我。
我的心头,忽然涌起了一股强烈到几乎让我无法自持的荒谬感。我想笑。我真的很想放声大笑。
“哈……”我的喉咙里挤出一声干涩的、不成调的笑声,连我自己都感到陌生,“你……你这样没问题吗?上条当麻。我刚刚……我们刚刚可还是你的敌人啊。”
那句话,像是一句最苍白无力的讽刺,既是对他,也是对我自己。我将他那只伸来的手,毫不留情地,拍掉了。他的手在空中微微一颤,便收了回去,并没有坚持。
那份触感冰冷而坚实。
几乎是在手掌相触的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