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一瞬间，窗外的蝉鸣声似乎消失了。
“虽然进行了抢救，但由于伤势过于严重导致的多重器官衰竭，以及并发的严重感染……她在今天下午两点十四分，确认死亡。”
“……我知道了。”
我的声音平静得连我自己都感到惊讶。
“请问，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因为联系不到她的家属，如果您方便的话，关于遗体的处理……”
后面的话我已经听不进去了。
没有奇迹。
现实不是漫画，也不是小说。当一个人的躯体被重力子炸弹近距离碾碎，当内脏和骨骼都变成了一团模糊的血肉时，死亡并不是一个可以被轻易撤回的选项。那位传说中的医生只是延缓了这个过程，给了她几天苟延残喘的时间，但终究无法违抗生命的极限。
通话结束，我依然坐在椅子上，维持着原本的姿势。
并没有那种歇斯底里的悲痛。或许是因为我和她相识的时间太短，短到还不足以积累出那么深厚的情感。
但我感到一种巨大的、空洞的沉重，压在我的胸口，让我连呼吸都觉得费力。
死了。
那个有点奇怪、总是故弄玄虚、却又意外地关心着姐姐大人的女孩，真的不在了。
那个即使面对能力者暴走也面不改色的她，最终没能逃过一个卑劣小人的恶意。
门被推开了。
“黑子？我买了果汁回来……嗯？”
御坂美琴——姐姐大人站在门口，手里的塑料袋发出哗啦的轻响。她敏锐地察觉到了房间里异样的气氛，脸上的笑容收敛了起来。
“发生什么事了？你这两天一直魂不守舍的。”
她走到我面前，蹲下身，视线与我平齐，那双茶色的眼睛里满是担忧。
“如果是因为风纪委员的工作遇到了难处，可以跟我说。虽然我不一定能帮上忙，但至少可以听你发牢骚。”
看着那双眼睛，我一直紧绷的那根弦松动了。
“姐姐大人……”我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掌，“那个女孩……走了。”
“那个女孩？”
“就是之前借了我的校服，混进学校来看您的那个……佐藤明美。”
姐姐大人的表情凝固了。她显然还记得那个在义工活动中表现得格外特别的女生。
“前几天，她卷入了一起爆炸案。犯人是最近那个‘虚空爆破’事件的凶手。她……伤得很重。刚才医院打来电话，说她……没能挺过去。”
我尽量用简短的语言叙述着这件事，隐去了现场那些过于惨烈的细节。
“当时，她是为了保护同伴。不，或者说是因为那个犯人的恶意陷阱……”
姐姐大人沉默了很久。她站起身，将手里的塑料袋放在桌上。
“……是吗。”她的声音有些低沉，“明明那天见面的时候，她还那么精神。”
她转过身，看向窗外明晃晃的阳光。
“黑子，那个同伴……当时和她在一起的那个男生，没事吧？”
“那个男生叫上条当麻。他是佐藤明美的室友。身体上没有受太重的伤，但是……”我想起救护车上那个如同行尸走肉般的少年，“精神状况很糟糕。”
姐姐大人转过身，眼神变得坚定起来。
“我们去看看吧。”
“诶？”
“既然发生了这种事，既然她是……因为那种理由而牺牲的。至少我们应该去祭奠一下，或者去看看那个幸存下来的人。”姐姐大人抓起书包，“而且，我也很在意那个犯人的事。为了这种无聊的理由夺走别人的生命，我无法原谅。”
……
当我们站在第七学区的那个学生宿舍楼下时，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
这栋老旧的建筑周围被蓝色的施工围挡遮得严严实实。即使过了好几天，空气中似乎依然残留着那一晚爆炸后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