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醒,偶尔还倒打一耙,说是你们模仿我们自然之道……”
凌霄闻言,却是洒脱一笑,摆了摆手:“无所谓。大道三千,皆通本源。谁模仿谁,谁观察谁,重要吗?”他眼中流露出追忆与崇敬,“我的师傅他……从不在意这些。他常说,若他当年实力足够,定会广开山门,有教无类。知识也好,道路也罢,本就不该有门户种族之见。”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恢弘的气度,让云羊和附近听到的几位妖族首领肃然起敬。
在平台的另一角,焚天望着跳跃的篝火,眼中倒映着火光,也燃烧着一簇名为野心的火焰。他并未饮酒,声音却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坚定,对身旁的杀无尽低语:“无尽,我不想仅仅追随任何人的脚步了。剑法虽好,终有极致。这《元炁真解》如同打开了一扇门,后面应是旷野而非又一条固定的路。” 一阵夜风吹过,卷起他额前的发丝,也似乎带来了远方的气息,“风无定势,水无常形……我定要竭尽所能,为这元气修炼之法,蹚出一条属于我自己的路来!一条……能让后来者也能凭借风、凭借火、凭借心中一口气,直上青云的路!”
杀无尽沉默片刻,轻轻抚摸着自己腰间那柄沈墨白赠与的古朴长剑的剑鞘,低声道:“先生也常对我说,总走别人的路,永远无法真正超越,甚至难以企及。我理解你。” 他的眼神逐渐坚定,望向远处凌霄和天鹰的身影,“我敬重两位阁主的剑,但我的剑……终将不同。我要走出我杀无尽的剑道。”
两人的私语,淹没在周围的喧闹中,却代表着新一代的思考与抉择。
平台上,众生百态:有猴王与乌鸦、竹酒君醉后搂在一起,打胡乱说的滑稽;有狼王与黑仔拼酒后的豪迈;有羊王与凌霄、沈墨白探讨未来的沉稳;有张子枫超然物外的逍遥;也有杀无尽、焚天这样初生牛犊、默默立下宏愿的坚韧。
夜风吹拂,带着烤肉的余香和酒的醇香,也带来了山谷中越发高涨的欢声笑语。
有人深吸一口带着凉意却无比清新的空气,赞叹道:“这里的元素之气,真是浓郁啊,呼吸都觉得舒畅。”
旁边一个略带醉意的声音笑道:“什么元素之气,分明就是传说中的‘灵气’嘛!”
此言一出,引来一阵会心的大笑,却无人反驳。在这月光如水、万灵共聚的天山之夜,称之为“灵气”,似乎再贴切不过。
盛宴未休,豪情未减,未来的画卷,正在这群怀揣不同梦想的开拓者脚下,徐徐展开。
酒过三巡,以在场众人的修为,寻常酒液早已难以醉人。然而今夜,在这劫后余生的天山脚下,在这难得安宁祥和的氛围中,仿佛每个人都心甘情愿地放下了紧绷的心神,任由那几分刻意追求的醺然醉意蔓延开来。进化时代以来,每个人、每只妖似乎都在疲于奔命,忙着生存,忙着变强,忙着争夺那有限的资源,甚至连那预言中笼罩一切的危机都显得模糊不清——是异族?是天灾?还是某种无法言说的恐怖?无人能说得清。正因如此,这片刻的、无需警惕的沉醉与放松,才显得如此珍贵,如同沙漠中的甘泉。
山谷中的喧闹声渐渐低沉下去,许多人和妖都带着满足而疲惫的笑容,或倚或靠,沉沉睡去,鼾声与细微的梦呓交织成一片安详的夜曲。就连平台上的猴王老孙,也已抱着空空如也的酒坛,四仰八叉地躺倒在地,毛茸茸的胸膛起伏着,嘴里还含糊不清地嘟囔着谁也听不清的豪言壮语。竹酒君倚靠着他那根翠绿的竹子,憨厚的圆脸上泛着满足的红晕,同样沉入梦乡。
篝火渐弱,火光摇曳,映照着依旧清醒的寥寥数人。张子枫依旧慵懒地躺在青牛柔软温暖的肚皮上,仿佛那是世间最舒适的卧榻;云羊静立在一旁,目光深邃,望着跳动的火焰出神。他们二者气息渊深如海,早已踏入九级之境,此刻也只是在静静品味着这份混乱末世中难得的宁静与温情。
突然,沈墨白站起身,缓步走到悬崖的最边缘。他的动作很轻,却仿佛带着某种奇异的韵律,瞬间吸引了所有清醒者的目光。只见他一手随意提着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