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岳川突然明白,所谓的文化融合,不是把“本来的样子”丢掉,而是给它换上能在不同土地上奔跑的鞋子。
就像这茉莉花,在瓷瓶里是雅致,在桑巴裙上是热烈,根没变,魂就还在。
离开里约那天,狂欢节的预热已经开始。街道上挂满了彩带,有人把改编版《茉莉花》的旋律放得很大,舞者们跟着扭动。
孩子们举着画满茉莉花的足球,追着他们的车喊:“再来教我们画会跳舞的花!”
车窗外的鼓点渐渐远去,夏晚晴翻看着孩子们送的贝壳茉莉花,突然说:“其实老太太说得对,不管变成什么样子,根不能丢。”
岳川点头,正用手机记录下海浪拍打礁石的节奏——这声音,或许能加到《茉莉花》的间奏里,让它带着点咸湿的海风味。
陆哲凑过来看,突然笑了:“到了阿根廷,给探戈加点马头琴怎么样?让牛仔和淑女跳一支。”
周曼在副驾驶座上核对着行程,闻言抬头:“你们俩这是要把各地的调子都揉进一首歌里啊。”
岳川敲了敲手机屏幕,海浪声混着《茉莉花》的旋律飘出来。
他望着窗外掠过的棕榈树,突然觉得,好的音乐就像风,吹过东方的庭院,就带起茉莉的香;吹过南美 的沙滩,就卷着桑巴的热,从来不用刻意迎合,却总能找到属于自己的位置。
下一站是布宜诺斯艾利斯。岳川摸了摸口袋里那枚贝壳茉莉花,边缘被海风磨得光滑。
他知道,探戈的舞步里,会开出另一朵不一样的花,带着点缠绵,又有点倔强,像极了那些跨越山海的相遇。
比如,那支探戈版《茉莉花》,手风琴的旋律要像叹息,马头琴的调子要像低语,最后被探戈的踢踏声惊醒——原来温柔和热烈,本就该缠在一起跳一支舞。
车窗外的夕阳染红了天空,岳川的指尖在膝盖上打着拍子,心里的旋律已经随着车轮,奔向了下一片土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