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川团队没有把昆曲裹上西方的糖衣,而是让它带着东方的泥土香,在百老汇的舞台上开出了新花。”
庆功宴上,夏晚晴举着香槟,和安娜碰杯:“现在知道,水袖里藏着多少劲儿了吧?”
安娜笑着点头,突然用生硬的中文唱:“则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这词,比莎士比亚的十四行诗还甜。”
岳川被百老汇的乐手围着,教他们吹唢呐版的“皂罗袍”。
唢呐声一响起,有人笑得直不起腰,说“这乐器像会讲故事的疯子”,却没人舍得让他停下。
陆哲举着手机,拍下这混乱又热闹的画面,发给国内的“青花助学计划”:“看,你们画的牡丹,开到纽约了。”
深夜的剧院后台,岳川看着墙上贴满的便签——有观众用中文写的“谢谢你让我懂了昆曲”。
有老外画的杜丽娘简笔画,还有团队成员的涂鸦:周曼写的“经费还够”,凌薇画的相机,陆哲签的“吉他弦没断”。
夏晚晴递给他一杯热可可,杯身上印着纽约的夜景。“接下来去哪?”她问,指尖划过杯沿的雾气。
“去非洲。”岳川喝了口可可,眼睛亮起来,“把《梁祝》改成鼓乐版,让非洲鼓和二胡打架,肯定带劲。对了,还得给孩子们写首《世界的花》,用昆曲的调,唱所有地方的春天。”
夏晚晴笑着点头,窗外的月光落在她的梧桐叶头面上,金粉闪闪烁烁。远处传来街头艺人的萨克斯声,吹的竟是《女人花》的旋律,走调却认真,像有人在说“我懂了”。
岳川突然觉得,所谓的传奇,从来不是一个人的舞台。
是周曼算的每一笔账,凌薇拍的每一张照,陆哲弹的每一个和弦,是夏晚晴水袖里的劲儿,是安娜捡的每片梧桐叶,是所有相信“美能走很远”的人,凑在一起,把文化的种子,撒到了世界的每个角落。
明天,要去贫民窟给孩子们教唱《世界的花》。岳川摸了摸口袋里那片安娜送的梧桐叶,边缘被体温焐得发卷。
他知道,这只是开始,就像花总要开遍四季,好的故事,也该在不同的土地上,长出不同的模样。
比如,那首《世界的花》,得让昆曲的“水磨腔”混着斯瓦希里语的调子,像条彩色的河,流过沙漠,流过城市,流到每个孩子的耳朵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