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岳川摇下车窗,对着他喊:“等我们回来,带《梁祝》鼓乐版的谱子!”
车窗外的红土渐渐远去,夏晚晴翻看着凌薇拍的照片,突然指着一张:岳川蹲在地上,给孩子们演示蝴蝶怎么飞,胳膊张得像翅膀,身后是夕阳染红的壁画。
“你看,”她轻声说,“有些东西不用学,天生就懂。”
岳川没接话,正用手机记着新旋律——把非洲鼓的节奏和《茉莉花》的调子混在一起,居然有种奇异的温柔。
陆哲凑过来看,突然说:“下次去南美,把它改成探戈版怎么样?让茉莉花在舞步上开。”
岳川敲了敲手机屏幕,旋律从扬声器里飘出来,混着车窗外的风声。
他突然觉得,所谓的文化输出,从来不是把自己的东西硬塞给别人,而是像这红土上的蝴蝶,带着当地的温度飞,翅膀上沾着不同的花粉,最后开出谁也没见过的花。
下一站是巴西。岳川摸了摸口袋里阿米娜送的葫芦挂坠,上面的蝴蝶翅膀被摩挲得发亮。
他知道,这只是中途的驿站,就像鼓点不会停,旋律不会断,只要有人愿意听,愿意唱,蝴蝶就能一直飞下去。
比如,那首《茉莉花》探戈版,得让手风琴和桑巴鼓打架,像害羞的花突然跳起了狂野的舞。
车窗外的星空亮起来,岳川看着手机里的乐谱,指尖在膝盖上打着拍子,突然哼出一句新词,带着点葡萄牙语的调子——原来音乐真的能自己长脚,走到哪,就把根扎到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