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钟声到客船。”
声音不高,却让周围的喧闹都静了。有游客认出他,小声惊呼:“是岳川!他又写诗了!”
夏晚晴望着他的侧脸,突然觉得这枫桥的夜,因为这首诗变得不一样了。“你怎么想起来这个的?”她问。
“听着钟声就想到了。”岳川挠挠头,“老祖宗早就把苏州的夜写透了,咱只需要把它念出来,让更多人听见。”
凌薇举着相机,拍下这瞬间——桥头的岳川,桥下的渔火,远处的钟声,像幅会动的水墨画。
周曼掏出手机,发现“岳川 枫桥夜泊”已经冲上热搜,苏州文旅局的官微连夜发文:“欢迎来枫桥听钟,说不定能偶遇岳川老师哦~”
离开苏州那天,陈老先生带着学徒来送行,还送了把亲手做的三弦。
“岳先生,”老先生握着他的手,“记住,不管加多少新花样,评弹的魂是‘情’,就像你那首诗里的‘愁眠’,得让人听了心里发颤。”
“忘不了。”岳川点头,突然对陆哲说,“把《枫桥夜泊》谱成曲吧,用三弦和钢琴,让老钟声响在新旋律里。”
车子驶过枫桥,寒山寺的钟声又响了,混着车窗里飘出的三弦调,像场跨越千年的对话。
夏晚晴看着窗外倒退的柳树,突然说:“下一站去杭州吧,听说西湖的荷花快开了,该轮到‘映日荷花别样红’出场了。”
岳川笑着点头,手里转着那把小巧的三弦。他知道,苏州的评弹还在继续,就像枫桥的钟声,会一直响下去。而他要做的,不过是偶尔停下来,把那些被遗忘的声音,轻轻拾起来,擦干净,再还给这个时代。
比如,到了杭州,或许可以给夏晚晴写首《千年等一回》,用越剧的调子,唱西湖的水,唱白娘子的情——毕竟,江南的浪漫,从来都不止于雨和钟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