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老师,我在外打工五年,昨天给我妈打电话,她说看了你的书,想起我小时候在村口等她回家的样子……我明天就请假回去看看。”
岳川的笔尖顿了顿,在书上写下:“所有的等待,都值得一次奔赴。”男人接过书,抹了把脸,转身时脚步轻快了不少。
签售会结束后,书城经理递来一份统计单:“今天卖了三千多本,创纪录了!好多读者说,看林野的插画像在书里‘走’了一趟湘西。”
林野抱着一堆读者送的小礼物,笑得合不拢嘴。有个小姑娘送了他块自制的扎染手帕,上面绣着“加油”两个字,针脚歪歪扭扭,却透着股认真。
“晚上我请客。”岳川拍了拍他的肩膀,“去吃湘西菜,尝尝酸汤鱼,找找《边城》的味儿。”
湘西菜馆的包间里,酸汤鱼的酸辣气息与米酒的清甜香气交织在一起,在空气中缓缓弥漫开来。
陆哲急匆匆地抱着吉他赶到,他的身后紧跟着窦老。令人惊喜的是,老爷子的脚已经完全康复,而且他的嗓门似乎比以前更加响亮了。
一进门,窦老便迫不及待地高声喊道:“小岳!《挑山谣》的合唱版什么时候录制啊?我连板胡都带来啦!”
岳川赶忙起身,热情地为老爷子倒上一杯米酒,微笑着回答道:“您说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一切都听您的安排。不过今天呢,咱们先尝尝这道酸汤鱼,听说它比西安的泡馍还要酸呢,绝对够劲儿!”
窦老闻言,夹起一块鱼肉放入口中,仔细咀嚼后,砸吧砸嘴评价道:“嗯,这酸汤鱼虽然不如咱陕西的羊肉泡馍那么实在,但这味道嘛,倒是像极了《侠客行》里梅芳姑做的‘断肠草汤’,看着酸,吃着却有一股后劲呢!”
他的这番话引得众人一阵哄笑。就在这时,林野眼疾手快地掏出自己的速写本,迅速为窦老画起了像。
只见他寥寥数笔,便精准地捕捉到了老爷子眯眼微笑的神态,甚至连板胡上的纹路都被描绘得清晰可见。
“好小子,有两把刷子!”窦老看着画,突然说,“我那戏班的小徒弟们,天天吵着要学画画,你有空去教教他们?就画秦腔里的脸谱,比照着唱词画,记得牢。”
“愿意!”林野赶紧点头,“我还能把脸谱画在吉他上,陆哲老师弹唱的时候带着,肯定酷。”
陆哲眼睛一亮:“这个可以有!下次录《挑山谣》,我就用画满秦腔脸谱的吉他,中西合璧,炸翻录音棚!”
周曼举着手机进来,屏幕上是“文脉计划”联展的海报设计稿:左边是故宫的古碑拓片,右边是岳川的诗,中间用林野的速写连接,像条蜿蜒的河。
“故宫那边说,这海报一放出去,预约电话就被打爆了。”她笑着说,“还得感谢凌薇,照片拍得太有感觉,古碑的沧桑和诗句的鲜活,全出来了。”
窗外的天色暗了,菜馆的灯笼亮起来,红通通的光映在每个人脸上。
岳川看着眼前的热闹——窦老比划着秦腔的手势,林野埋头补画,陆哲弹起《渡口》的调子,夏晚晴跟着轻轻唱——突然觉得,所谓的“文化”,从来不是孤零零的字或画,是能凑在一起吃饭、聊天、吵吵闹闹的温度。
就像此刻桌上的酸汤鱼,酸得人皱眉,却越吃越暖;就像《边城》里的等待,看着孤单,却藏着最结实的盼头。
离开菜馆时,林野抱着窦老送的板胡模型,兴奋地说:“我明天就去戏班教画画!把秦腔脸谱和《侠客行》的江湖凑在一起,肯定有意思!”
岳川看着他的背影,对夏晚晴说:“这孩子比我们厉害,他不只是‘搬’故事,是真的把故事当成了自己的。”
夏晚晴踢了踢路边的小石子,石子滚进排水沟,发出清脆的响。“我们不也一样?”她侧头看岳川,路灯的光在她眼里跳,“你写的诗,我唱的歌,不都慢慢成了日子的一部分?”
夜风带着点凉意,吹得树叶沙沙响。岳川摸了摸口袋里老先生送的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