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何时已经聚集了一些探头探脑的病人和家属,看到那些照片,顿时响起一片压抑的惊呼和窃窃私语!那些目光,如同无数根针,扎在林晚星身上!
“我没有!这是伪造的!是陷害!”林晚星气得浑身发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巨大的屈辱感让她几乎窒息!那些照片的场合她依稀记得,都是正常的工作接触!那颗腰痣更是她最私密的特征!怎么会被人拍下来,还配上如此龌龊的联想!
舟舟被这阵仗吓坏了,“哇”地一声哭了出来,紧紧抱住妈妈的腿:“妈妈!坏蛋!不准欺负我妈妈!”
陆砚川揽着林晚星的手臂猛地收紧!他看着那些照片,看着照片上妻子被刻意扭曲、污名化的形象,尤其是那张聚焦在她腰痣上的特写!一股滔天的怒火瞬间席卷了他!那怒火并非源于怀疑,而是源于对妻子被如此卑劣手段羞辱的极致心痛和暴怒!
他猛地抬头,目光如同燃烧的冰焰,死死盯住王副部长,声音是从未有过的冰冷和暴戾:“王守业!带着你的人,立刻给我滚出去!”
王副部长被他眼中那毫不掩饰的杀意惊得后退一步,但仗着“公务”在身,强撑着:“陆砚川!你这是什么态度!包庇生活作风败坏分子,你……”
“我让你滚!”陆砚川的怒吼如同惊雷炸响!他猛地一挥手,强大的气势让王副部长和两个工纠队员都心头一凛,下意识地又退了一步!
就在这剑拔弩张、空气紧绷到极致的时刻——
病房门口的人群忽然被分开。
陆振邦拄着那根标志性的黄杨木拐杖,不疾不徐地走了进来。他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沉痛”和“为难”,目光扫过脸色惨白、摇摇欲坠的林晚星,又落在暴怒的陆砚川身上,最后看向王副部长手中的照片,长长地、惋惜地叹了口气。
“唉……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他摇着头,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整个病房,带着一种虚伪的悲悯,“砚川啊,事已至此,铁证如山……二叔知道,你心里苦。但你是国家栋梁,是总工!不能因为一个女人的不检点,就毁了自己的前途和清誉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自己随身的公文包里,慢条斯理地拿出两份装订好的文件,递向陆砚川。文件抬头,几个加粗的黑体字刺眼夺目——离婚协议书!
“二叔也是为了你好,为了陆家的名声。”陆振邦的声音充满了“语重心长”,“签了吧,砚川。当断则断,跟这种女人划清界限!组织上,还有二叔我,都会为你做主!只要你签了字,这些……这些不堪入目的东西,”他指了指王副部长手里的照片,“都会立刻处理掉!不会影响到你的工作和前程!”他的话语充满了诱导和看似为他着想的“体贴”,实则字字诛心,将林晚星彻底钉死在“荡妇”的耻辱柱上,也将“离婚”作为保全陆砚川的唯一“出路”强加给他!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陆砚川身上!王副部长带着施压,工纠队带着审视,围观人群带着复杂的好奇和鄙夷(针对林晚星),陆振邦则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阴冷的期待。
空气死寂。只有舟舟压抑的抽泣声和林晚星急促而绝望的呼吸声。
林晚星紧紧抓着陆砚川的衣襟,指甲几乎要掐进他的皮肉里。她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侧脸,那紧绷的下颌线,那紧抿的薄唇……巨大的恐惧攫住了她。她知道这是陷害,是毒计!可这些照片……那颗腰痣……太真实了!砚川他……他会不会……哪怕只有一丝的动摇?
陆砚川缓缓低下头,看向陆振邦递到眼前的离婚协议。他的目光在那刺眼的标题上停留了一瞬,然后,抬起了眼。
他的眼神,没有愤怒,没有挣扎,甚至没有一丝波澜。平静得如同深不见底的寒潭。那平静之下,却蕴含着足以焚毁一切的冰冷怒焰和……一种洞悉一切的了然与嘲弄。
他伸出没受伤的左手,接过了那两份离婚协议。
林晚星的心,随着他接过协议的动作,猛地沉了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