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如同坠入万丈冰窟!一股灭顶的绝望瞬间淹没了她!他……他接了?难道……他真的……
陆振邦的嘴角,难以抑制地勾起一丝微不可查的弧度,眼底的得意几乎要溢出来。
就在林晚星眼前发黑,几乎要晕厥的瞬间——
陆砚川却并没有看协议的内容。他甚至没有翻开。
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他拿着那两份协议,一步一步,走到了病房窗边那张放着医用酒精灯和棉签的小推车前。
他拿起那盏小小的、燃烧着蓝色火焰的酒精灯。
然后,在陆振邦骤然变色的目光中,在王副部长和工纠队员错愕的注视下,在所有围观者难以置信的惊呼声中——
陆砚川神色平静,甚至带着一丝冰冷的嘲弄,将手中那两份崭新的、代表着屈辱和阴谋的离婚协议书——
稳稳地、缓缓地,凑到了幽蓝色的酒精灯火焰之上!
火舌瞬间贪婪地舔舐上洁白的纸张!
橙红色的火焰猛地蹿起!迅速蔓延!吞噬了“离婚协议书”那几个冰冷的黑字!纸张在火焰中卷曲、焦黑、化为灰烬!细小的黑色灰烬如同绝望的蝴蝶,在病房惨白的灯光下纷纷扬扬地飘落。
“你……!”陆振邦脸上的“沉痛”和虚伪瞬间崩裂,只剩下惊怒交加!
陆砚川却看都没看他一眼。他任由最后一点纸角在指尖化为飞灰,然后,优雅地、带着一种睥睨的姿态,轻轻拍了拍手上沾到的灰烬。
他转过身,目光平静地扫过脸色铁青的王副部长和目瞪口呆的工纠队员,最后,如同两柄无形的冰锥,精准地刺向面皮抽搐、眼神怨毒的陆振邦。
整个病房死寂无声,只有火焰燃烧纸张残留的细微噼啪声,和灰烬飘落的沙沙声。
陆砚川的声音不高,却清晰无比地回荡在每一个角落,带着一种漫不经心却又冰冷刺骨的嘲弄:
“二叔,您这照片……拍得挺用心。”
他顿了顿,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王副部长手中那张聚焦在林晚星后腰痣上的“铁证”,嘴角勾起一丝极淡、却足以让陆振邦浑身血液冻结的弧度。
“可惜啊……”
陆砚川的声音陡然转冷,如同淬了寒冰:
“您找的摄影师,技术不太过关。”
他向前一步,强大的压迫感让陆振邦下意识地后退。
“我太太腰上那颗痣的位置……”
陆砚川的目光如同手术刀,冰冷地剖析着陆振邦瞬间惨白的脸,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砸下:
“比照片上显示的位置——”
“靠上,整整三厘米。”
“轰——!”
陆振邦的脑子仿佛被重锤狠狠砸中!眼前瞬间一黑!一股冰冷的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死灰般的惨白!他拿着拐杖的手剧烈地颤抖起来,手背上青筋暴起,几乎要捏碎那光滑的黄杨木!
三厘米!整整三厘米!
他怎么会知道?!他怎么可能知道得这么清楚?!那颗痣的位置……是那个女人身上最隐秘的标记之一!伪造照片时,为了追求“真实感”,他特意找人“复刻”了那颗痣!但……位置!他怎么可能连三厘米的误差都……
巨大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间缠紧了陆振邦的心脏!他感觉自己精心构筑的堡垒,在陆砚川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面前,轰然倒塌!露出的,是里面早已腐烂发臭、不堪入目的真相!
王副部长和工纠队员彻底懵了!看看陆振邦那失魂落魄、如同见了鬼的表情,再看看陆砚川那冰冷笃定、带着绝对掌控的眼神……傻子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这哪里是生活作风问题?这分明是处心积虑的构陷!而且,还被当事人以最私密、最无法辩驳的方式,当众戳穿了!
周围的窃窃私语瞬间变成了压抑不住的哗然!那些原本投向林晚星的鄙夷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