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碗口边缘的小铁片,因为螺母晃动带来的微小拉力,瞬间失去了平衡,从碗口边缘滑落,掉进了空荡荡的搪瓷碗底!
“呀!”宁宁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小嘴微张,看看掉进碗底的铁片,又看看爸爸,小脸上满是惊奇和崇拜!“动了!爸爸!小珠珠(螺母)动了!铁片掉下去了!”她兴奋地拍着小手,声音像银铃般清脆。
“对,”陆砚川笑着揉了揉女儿柔软的发顶,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地面有一点点小震动,这个小珠珠就会动,然后就会把这个小铁片拉掉进碗里。很灵敏,对不对?”他用最浅显的方式,给女儿解释着最简单的震动感应原理。这简陋的小装置,是他小时候在乡下,爷爷教他做来“预警”老鼠偷吃的玩具,此刻成了安抚女儿、启迪好奇的小游戏,也像一道无形的纽带,连接着过去与现在。
“嗯!”宁宁用力点头,大眼睛亮晶晶的,充满了探索的渴望,“爸爸好厉害!我也要玩!”她小心翼翼地把小铁片捡出来,重新搭在碗口,然后学着爸爸的样子,用小手指在远处桌面上轻轻敲。每一次轻微震动,螺母晃动,铁片滑落,都引来她小小的惊呼和满足的笑容,驱散了病后残留的最后一丝苍白。
父女俩玩得不亦乐乎,温馨的笑声在小小的客厅里回荡,连专注搭城堡的安安和玩磁铁的舟舟都被吸引过来围观。林晚星端着一盘切好的苹果走过来,看到这一幕,心头暖融融的,连日来的阴霾似乎都被这暖阳和笑声彻底驱散了。她倚在门框边,嘴角噙着温柔的笑意,静静地看着这岁月静好的一刻。
夜色渐深。
家属院里一片宁静,劳累了一天的人们大多已进入梦乡。陆家小院也熄了灯,只有窗外清冷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朦胧的光晕,像一条流淌的银河。
主卧里,陆砚川和林晚星相拥而眠。林晚星枕着陆砚川的臂弯,呼吸均匀绵长。陆砚川睡得很沉,连日来的精神高度紧绷和身体伤痛,在尘埃落定、妻儿在侧的安宁中,终于得到了彻底的放松,眉宇间残留的冷峻线条也变得柔和。
隔壁的小房间,舟舟抱着他的宝贝磁铁睡得正香,嘴角还挂着一丝满足的笑意,似乎在梦中继续着他的“磁力王国”。安安蜷在小床上,抱着她的小兔子玩偶,小脸蛋睡得红扑扑的。
只有宁宁的小床上,小家伙似乎睡得不太安稳。也许是白天玩“小地动仪”太兴奋,也许是潜意识里还残留着之前的惊吓。她翻了个身,长长的睫毛像蝶翼般颤了颤,迷迷糊糊地睁开了一点眼睛。
月光下,她看到书桌上,那个爸爸给她做的搪瓷碗“小地动仪”,静静地立在那里,像一个沉默的哨兵。
突然——
啪嗒!
一声极其轻微、但在寂静的深夜里显得格外清晰的脆响,从书桌方向传来!
是铁片掉进搪瓷碗底的声音!
宁宁的小身体瞬间绷紧了!白天和爸爸玩游戏的记忆瞬间清晰!小珠珠动了!铁片掉了!地面……在动?
她屏住呼吸,竖起小耳朵仔细听。周围一片寂静,窗外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她又努力地感觉了一下自己的小床……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是做梦吗?还是风吹动了桌子?
她有些困惑,又有些莫名的害怕。白天爸爸说得很认真,这个“小地动仪”很灵敏,一点点震动它都能感觉到……刚才那声音,是真的吗?
小家伙犹豫了一下,小小的眉头纠结地皱起。最终,对爸爸的信任和对那神奇小装置的“职责感”占了上风。她轻手轻脚地掀开小被子,光着小脚丫踩在微凉的地板上,悄无声息地溜下床,踮着脚尖走到书桌前。
月光朦胧,但足够看清。搪瓷碗里,那枚小铁片果然静静地躺在碗底!不是梦!铁片真的掉下去了!
宁宁的心跳瞬间加快了!扑通、扑通,像揣了只小兔子。她踮起脚尖,努力地朝窗外漆黑的夜空望去。家属院一片寂静,只有几盏昏暗的路灯在尽职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