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晚星快速翻阅着资料,大脑如同高速运转的计算机,捕捉着每一个地名、街道、可能的年代印记,并将其与自己所知的德国文化、历史背景相融合。她注意到资料里提到他童年居住的街道附近有一家老字号面包店,以及一条以涂鸦闻名的巷子。
十分钟后,林晚星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对赵局长和陆砚川点了点头:“我可以试试。”
她被引到隔壁的审讯室。房间很简单,一张桌子,两把椅子。那个代号“鼹鼠”的男人坐在对面,四十岁左右年纪,面容普通,眼神低垂,带着一种近乎漠然的平静,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林晚星在他对面坐下,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目光平和,没有丝毫攻击性。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审讯室里只有空调轻微的送风声。这种沉默本身也是一种压力。
突然,林晚星开口了,用的却是极其纯正、甚至带着点柏林某个社区特有腔调的德语,她的声音不高,语速平缓,仿佛只是在和一个老朋友闲聊:
“Es ist s nge her... der Geruch von frische Roggenbrot a der b?ckerei an der Ecke der Kollwitzstra?e, dieser unverwechselbare duft von Sauerteig und Karall, der een s voe anlockte...(已经过去很久了呢……科维茨街角那家面包店刚出炉的黑麦面包的香味,那种酸面团和焦糖混合的独特香气,老远就能把人吸引过去……)”
“鼹鼠”的肩膀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但依旧没有抬头。
林晚星仿佛没有察觉,继续用那种沉浸在回忆中的语气说道,细节具体得令人发指:“Ich ernere ich, dass der alte b?cker, herr Krae, ir e wenig zu viel hl auf der Schurze hatte. Und die Katze, die ir der Sonne vor de Laden schlief... was war doch gleich ihr Na? ii? oder aja?(我记得那个老面包师克劳泽先生,围裙上总是沾着太多的面粉。还有那只总在店门口晒太阳睡觉的猫……它叫什么名字来着?米米?还是玛雅?)”
男人的呼吸似乎停滞了一瞬,手指微微蜷缩。
林晚星的话锋轻轻一转,仿佛想起了另一件趣事:“Und die wand der kleen Gasse hter der Schule, die, die ir vraffiti war... da gab es dieses ee, ganz besondere bild, een ph?nix, der a eer -dose aufersteht, daand ir dieser Spruch... ‘Kaputt geht auch was’... Stits?(还有学校后面那条小巷里的墙,总是画满了涂鸦……那里有一幅特别的画,一只从可乐罐里重生的凤凰,旁边总是写着那句话……‘破碎亦能造物’……对吧?)”
她说的这些,根本不是情报资料上记载的内容!那是她根据资料提到的面包店和涂鸦巷,结合自己对德国文化、柏林城市风貌的理解,以及那几年东柏林特有的那种带着点颓废却又充满生命力的街头艺术气息,现场编织出来的、极其真实可信的细节!她赌的就是这种高度具体化、充满生活气息和情感温度的“共同记忆”,能穿透对方坚硬的心理外壳。
这一刻,她不是审讯者,而是一个仿佛真正在那条街上生活过、拥有共同回忆的“老乡”。
“鼹鼠”的身体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