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租客的窟窿。
房东脸色铁青,却又无可奈何,嘟囔着“算我倒霉”……
店里重新恢复了安静,可我却没有一丝胜利的喜悦。
两万六千块钱,就这么血本无归,像一块冰冷的巨石压在心口,沉甸甸的,几乎让我喘不过气。那是我多少个日夜辛苦劳作、省吃俭用才攒下的血汗钱啊!就这么轻飘飘地被骗子骗走了,而我甚至不知道该去找谁哭诉。
巨大的失落和委屈像潮水般灭顶而来。我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背靠着刚刚刷白的墙壁,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哭声在空荡的小店里回荡,充满了无助和绝望。为被骗的钱,为创业的艰难,为这仿佛永远看不到头的、泥泞不堪的人生……我哭得撕心裂肺,好像要把这些年积攒的所有苦楚都一次性倾倒出来。
就在这时,一阵强烈的恶心感毫无预兆地涌上喉咙。
我猛地捂住嘴,冲进店里那个简陋的、自己隔出来的小卫生间,对着洗手池干呕起来。
什么也没吐出来,只有酸涩的胆汁灼烧着喉咙。
我打开水龙头,用冷水拼命拍打脸颊,试图让自己清醒。
抬起头,看着镜子里那个双眼红肿、脸色苍白、头发凌乱的女人,一个被我刻意忽略、压抑了许久的念头,像一道冰冷的闪电,骤然劈进我的脑海。
一直不稳的月事……好像推迟快三个月了。
最近忙得昏天暗地,开店、被骗、和房东周旋……我几乎忘了自己的身体。
可是,这种熟悉的、疲惫又恶心的感觉……
我的心猛地一沉,一种比被骗两万六更加强烈的不祥预感,瞬间攫住了我。手脚变得冰凉,连呼吸都停滞了几秒。
——我……怀孕了?
这个念头让我浑身发抖。是马大柱的?
还是……李闯闯的?
算算时间,两种可能性都存在。
和李闯闯那最后一次,是离开郭家前,情绪最低落时的意外;
而和马大柱,虽然关系冰冷,但同住一个屋檐下,也并非完全没有可能。
无论是谁的,这个孩子来得都太不是时候了!
难道要让ta重复我的命运,从小在贫困、争吵和看不到希望的环境中长大吗?
镜中的我,眼神里充满了恐慌和茫然。
郭家破碎的景象、刘丽丽癫狂的眼神、马大柱刻薄的脸、李闯闯模糊的承诺……还有那被骗走的两万六千块钱,所有的一切交织在一起,像一张巨大的、无形的网,将我紧紧缠绕,几乎窒息。
这个突如其来的生命,没有带来丝毫喜悦,只有沉重的负担和更深的绝望。
它不是我黑暗生活中的曙光,反而是压向我这根即将绷断的稻草的又一块巨石。
我扶着洗手池,慢慢滑坐到冰冷的地砖上,胃里依旧翻江倒海。
店外,城市的喧嚣依旧,而我的世界,却在这一刻,安静得只能听见自己慌乱的心跳声。
下一步,我该怎么办?这个孩子,是留,还是……?
这创业还是创不创?
我正在为怀孕,继续租不租房烦心。
这时手机突然响了,是大美丽打来的电话:“咋样啦,工作结束没?
快过来聚聚,我们几个女人红火红火!”我嘴角微微上扬,应了下来。
来到聚会的餐厅,姐妹们围上来嘘寒问暖。
我确是魂不守舍。
突然,花花神秘兮兮地说:“给你介绍个新朋友。”说着,把旁边一个女人拉了过来。
她42三岁,个子和我差不多,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我礼貌地跟她打了招呼。
大美丽告诉我们,张晓莹是我们的新姐妹,她叫张晓莹。
我之前给她介绍了好几单工作,她都完成得非常出色。
而且,她现在还是单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