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脸色“唰”地白了,手指攥得发紧。“怎么了周姐?”我忙问。她声音发颤:“我儿子……打比赛时晕倒,送医院了!”我心里一沉,赶紧向白奶奶说明情况,请了假便陪周姐赶往医院。
赶到时,孩子已被推进急救室。
周姐在门口来回踱步,她的眼泪止不住地掉……
急救室门上方那盏刺目的红灯终于熄灭了。
又过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门才被推开,医生一边摘口罩一边走出来。
周姐立刻扑上前,双手紧紧攥着衣角,她的双手抖得厉害……
“医生……医生……”周姐结结巴巴的。
“家属不用太担心,”医生的声音带着倦意,
“检查结果出来了,是长期过度劳累,加上精神压力太大引起的突发性晕厥。年轻人底子好,缓过来了,但必须静养一段时间,彻底放松,不能再透支了。”
周姐紧绷的肩膀猛地一松,随即又因为心疼儿子,她的眼泪无声地滚落。“都怪我……光顾着高兴他出息了,没看出他这么累……”
我搂住她的肩膀,正想安慰,我的手机响了。
是我儿子打来的。
我走到走廊窗边,压低声音简单说了情况。
窗外天色已近黄昏,楼下的车流亮起了星星点点的灯。
“妈你别急,我离医院近,马上过来!”不到二十分钟,儿子就带着一身外面的凉气匆匆赶到。
他先宽慰地拍了拍我的手臂,然后轻轻推开病房门走了进去。
我们透过门上的玻璃窗看去,只见他坐在病床边,和周姐儿子低声交谈着。
病床上的年轻人起初还有些萎靡,慢慢地,话多了起来,甚至偶尔还露出了些许笑容。
我儿子不时点头,还做了个展示手臂肌肉的搞笑动作,病房里的气氛明显轻松了不少。
过了一会儿,儿子走出来,径直走到周姐面前,他的笑容温暖而可靠:“周姨,您把心放回肚子里。我刚跟哥们都商量好了,等他出院,我拉他一起健身,我监督他,保证工作娱乐两不误,绝不让他再这么拼命了。”
这时,周姐儿子也靠在门框上,脸色虽然还带着病后的苍白,却笑着朝我们挥挥手,声音恢复了点力气:“妈,青青姨,我真没事了!你看,都有私人教练了!”
病房里,两个年轻人的说笑声低低地传出来。
周姐的手不知何时已紧紧握住了我的,掌心有湿凉的汗,也有不容错辨的轻颤。
我回握住她,力道紧了紧。一抬头,正撞见她慌忙别过脸去,只来得及瞥见眼角迅速拭去的一点水光,和那强行压抑却终究没能藏住的上翘嘴角。
墙上的时钟,时针已悄无声息地滑过了“7”。
周姐赶忙推我:“你快回去,别饿着白奶奶!”我正要走,儿子却拉住我:“妈,周姨,你们都回吧,这儿有我。”
周姐儿子也在病床上笑着摆手:“我真没事儿啦!多吃两个大肉包子,再睡一觉,明天就能出院!”
看着两个孩子懂事的样子,我和周姐眼圈一热,终是放下心来。
我俩并肩走出医院时,夜色温柔,周姐轻轻叹了一句:“儿子……儿子真是长大了。”
第五节:同平共振
月光如水银般倾泻在青石板路上,将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周姐挽着我的胳膊,声音里带着未散的哽咽:“青青,你说这日子……日子像一碗没搅开的芝麻酱,香是香,总有些沉底的疙瘩”。
我握紧她冰凉的手,想起儿子电话里那句“妈,我想你了”,心头又泛起了酸涩的甜。
是啊,谁能想到,就在几小时前,我还以为这辈子都等不到这声呼唤了,没想到他今天还来看我了,还和周姐的儿子处的那么好……
“你看那月亮,”周姐忽然停下脚步,指着天边那轮清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