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您,没有一天不后悔!您就原谅我这一回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惹您生气了!”
白奶奶拄着拐杖,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脸上刻意维持着冰冷:“现在知道错了?早干什么去了!你那天那股狠劲儿呢?”
白婷婷跪行两步,仰起满是泪水的脸,声音凄楚:“姑姑!我知道我不是人!我鬼迷心窍了!您打我骂我都行,可别不要我啊……这世上,我就您一个亲人了……”
她说着,又重重地磕了个头。
白奶奶紧抿着嘴唇,但握着拐杖的手却微微发抖。
她看着这个自己从小带大的孩子如此狼狈卑微,眼神里的坚冰终究开始融化,化为一抹复杂的心疼。她长长叹了口气,声音沙哑而疲惫:
“哎……起来吧。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
白婷婷闻言,眼中瞬间爆发出希望的光彩,却仍跪着不敢动:“姑姑……您……您肯原谅我了?”
白奶奶别过脸,挥了挥手,语气软了下来,带着深深的无奈:“终究是一家人……血脉连着筋啊……进来吧,别在门口跪着了。”
“谢谢姑姑!谢谢姑姑!”白婷婷几乎是爬起来的,脸上泪水鼻涕混在一起,却露出了一个如释重负的笑容。
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这次回来后的白婷婷,仿佛脱胎换骨。
第二天开始,她就变得异常乖巧懂事。
她总会适时地端上一杯热茶,轻声细语地说:“姑姑,您喝口茶,润润嗓子。”下午阳光好的时候,她会搬来软凳,坐在白奶奶身边,一边轻柔地捏着老人的腿,一边说:“姑姑,我给您捏捏,这力道行吗?您要是疼就跟我说。”
到了晚上,她还会绘声绘色地讲起外面的见闻:“姑姑,您猜我昨天在街上看见什么趣事了?可有意思了……”
常常把白奶奶逗得呵呵直笑,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来。
看着饭桌上白婷婷细心为白奶奶布菜,听着客厅里传来的阵阵笑声,我当时站在一旁,心里不禁暗自感叹:看来真是血浓于水,再深的怨怼,也敌不过亲情的力量。
看到白奶奶眉头舒展,重享天伦,这比什么都强。
家里的气氛,似乎真的被这种温情驱散了之前的阴霾,变得比以往更加融洽和温暖。
可是,我错了。
这温馨的表象下,藏着更深的算计。
直到那天,白婷婷上演了一出蹩脚的戏码。
白婷婷的声音突然在安静的客厅里响起,带着夸张的惊慌:
“哎呀!我的表呢?我那块卡地亚的腕表怎么不见了?”
她开始装模作样地在沙发垫子间翻找,声音越来越大:
“姑姑,您看见我的表了吗?就是您去年送我的那块!”
我正扶着白奶奶在阳台晒太阳,闻声转过头,看见白婷婷的表演,心里升起不祥的预感。
“怎么会不见呢?你再好好找找。”白奶奶关切地说。
“我明明记得放在梳妆台上的!”白婷婷的声音带着哭腔,“那块表可是姑姑您送的,对我来说太重要了!”她的目光突然转向我,意味深长地在我脸上停留片刻,然后猛地指向我的背包:
“该不会是......刘姐,能不能看看你的包?说不定是不小心掉进去了。”
我心中一沉,已经明白这是个圈套。
在众目睽睽之下,我只好把背包递过去。
白婷婷接过包,装模作样地翻找两下,突然“惊呼”一声,从夹层里掏出一块闪闪发光的手表:
“果然在这里!”她瞬间变脸,举着手表对白奶奶哭诉:“姑姑!您看看!我真没想到刘姐是这种人!我们对她这么好,她居然偷我的表!”
我强压着怒火,直视白婷婷的眼睛:“你心里清楚,这块表是怎么跑到我包里的。这种栽赃陷害的手段,也太拙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