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今,祖母杳无音讯,父亲好坏难辨,他孤身一人远在离家千里之外的荒山里,被一群土匪包围着,唯一的念想还被卫霄烧了个干干净净。
他像浮萍,本就无根,伴水而生。
可现在水也没了。
“卫霄……”段枫玥窝在卫霄怀里哭得不能自己,脸和花猫一样狼狈,拽着卫霄的衣袖,不停地抽抽着。
卫霄根本不知如何是好,他只知道段枫玥哭得太惨了,真的太惨了。他杀过野生的畜生,也杀过敌袭的人,总有那么一个两个,在死亡面前痛哭流涕,乞求怜悯。
他从来不会被眼泪所迷惑,也不会心软,可现在……
段枫玥许是哭累了,搂着卫霄的脖子渐渐没了动静。卫霄这才动了一下,他把段枫玥掖进尚有自己身体余温的被子,把他冰凉的手脚包裹好,又把他的眼泪全都细细擦拭掉。
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