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曾密诏周居士”叠加分析,该人物关联宫廷核心动向的嫌疑度大幅提升至70%。信息源:慧明(友善度65,可靠性55,需注意其安全性,警惕信息泄露风险)。建议:保持关注,谨慎验证。】
慧明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但见伍元照神色凝重,也知此事不简单,怯怯地应了声“是,姐姐,我记住了”,便匆匆跑开了。
下午的诵经时间显得格外漫长。伍元照能清晰地感觉到,那道来自皇帝近侍——那位面容清癯、目光深邃的中年宦官(她后来得知此人姓冯,是皇帝潜邸时的旧人,如今颇受信任)——的观察目光,变得更加频繁和细致。他并不总是直视她,有时是借着添油灯的机会,有时是看似无意地扫视全场,但那目光的余波,总会似有若无地在她身上停留片刻。他似乎在评估,这位先帝的遗妃,在得到新帝那一丝若有似无、却足以改变处境的“关照”之后,心态、言行是否有任何细微的逾矩或浮躁之处。是依旧安分守己,还是已然心生妄念?
伍元照对此心知肚明。她将背脊挺得更直,诵经之声平稳而虔诚,每一个字的吐纳都清晰而专注,不带丝毫杂念。她的姿态端庄合度,低眉顺目,完全是一副恪守妇德与佛规的先帝嫔妃模样,甚至比以往更添了几分历经荣辱、看透浮华后的淡泊与沉寂。她必须让这位冯内侍,以及他背后所代表的人看到,皇帝的“关注”并未让她迷失本性,她依然是那个值得“放心”的、识时务的旧人。
【系统提示:处于持续高强度观察评估中。宿主表现高度符合“先帝遗妃”身份定位,沉稳度+8,获隐性认可。信任度积累中,当前信任度(皇帝侧)预估:35/100(初步及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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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会最后两日,表面波澜不惊地度过。皇室仪仗终于在一日清晨启程离去,沉重的马蹄声和銮驾的喧嚣渐行渐远,感业寺仿佛瞬间卸下了千钧重负,恢复了往日青灯古佛、晨钟暮鼓的寂静。香客散去,寺门似乎也关得更紧了一些。
但伍元照明白,那根被皇帝亲手拨动的弦,余音未绝,反而在这看似恢复平静的寺院中低回萦绕。魏典记虽不再像法会期间那样时刻出现在视野里,进行近乎贴身般的监视,但伍元照能敏锐地感觉到,一种更隐蔽、更长久的监视网络已然铺开。或许是小径上偶遇的、眼神闪烁的杂役僧,或许是藏经阁整理经卷时,隔壁书架后那似有若无的呼吸声。她知道自己仍处于一张无形的网中央,只是撒网的人暂时退到了幕后。
法会结束,意味着日常清修的回归,也意味着某种程度上的“常态”。但这常态,对伍元照而言,已与往日不同。她被分配的任务依旧寻常,这日,她被安排协助整理藏经阁一楼东侧的一些杂卷。这些多是非核心的佛经注疏、地方志、游记乃至一些医卜星相杂书,常年无人问津,落满了灰尘,部分书册甚至因江南特有的潮湿气候而有了霉斑。
伍元照戴着手衣,正专注地给一册受潮的《岭表录异》做简单的除尘、晾晒处理。阳光透过高窗,在布满浮尘的空气中投下道道光柱,静谧得能听到书页翻动的细微声响。就在这时,一个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书架的另一头。
正是那位冯内侍。
他仿佛只是随意巡视,信手从书架上抽出一本某州的县志翻看着,状似无意地开口,声音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听闻太妃娘娘昔年在宫中时,便喜读诗书,手不释卷,尤通医理?先帝在时,闲暇论及后宫诸人,亦曾称赞娘娘蕙质兰心,非寻常女子可比。”
伍元照心中猛地一震,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深潭。他果然来了,而且这次的问题,比之上次更加具体,直指她的“过去”和“能力”。先帝是否真的曾如此称赞她,已不可考,但这无疑是对方抛出的一个极具分量的试探。她立刻放下手中的软毛刷和书册,起身,面向冯内侍。她姿态恭敬,却并不谦卑过度——她毕竟是先帝正式册封的嫔妃,面对宦官,需保持应有的身份和体面。
她微微垂眸,声音平稳而清晰:“冯公过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