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她那副丑态,只对常福冷声道:“搜身!重点是她手里那个布包!”
常福上前,毫不客气地从小菊紧握的拳头里强行抠出那个小红布包。小菊还想挣扎,被太监死死按住。常福小心翼翼地将布包打开,里面是少许残留的淡褐色粉末,气味极淡,几不可闻。
【系统扫描确认:成分为“惑心散”粉末,与目标张氏体内残留药物成分匹配度99.9%。确认为投毒物证。】
铁证如山!伍元照拿起那个盛着粉末的红布包,走到瘫软的小菊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声音冷冽如数九寒冰,每一个字都带着刺骨的寒意:“小菊,本宫自问入主缀锦宫以来,待下虽不算宽厚,却也从未苛待。你为何要行此株连九族、人神共愤之事?说!这粉末究竟是何毒物?受谁指使?如何行事?从实招来!若有半句虚言,本宫即刻将你送去慎刑司,让你尝尝那三百六十道刑罚的滋味!”
小菊的心理防线在伍元照强大的气势和“慎刑司”三个字的恐怖威慑下彻底崩溃,她尖叫哭喊,语无伦次:“是刘公公!是漪兰殿的刘公公!他……他找到了奴婢的弟弟,设局让他欠下了印子钱,又打又骂……他……他给了奴婢五十两金子,让奴婢每隔三两日,就把这点药粉,每次只放一小撮,混在张妈妈日常饮用的安神茶或者汤水里……他说……他说这药性慢,只是让皇子安静些,不哭闹,好带……奴婢不知道这是要害小皇子的毒药啊!奴婢以为……以为只是让皇子嗜睡一点的药……奴婢罪该万死!求娘娘开恩!求娘娘饶了奴婢的家人吧!他们是无辜的!” 她深知谋害皇嗣是十恶不赦、必遭凌迟且株连亲族的大罪,此刻只求能保住家人性命。
又是刘福!萧淑妃最忠实的恶犬!伍元照胸中怒焰奔腾,几乎要灼穿五脏六腑!但她残存的理智却在疯狂叫嚣:冷静!必须冷静!如何处置,方能将此次危机的收益最大化,并给予敌人最沉重的打击?直接闹大?人证(小菊供词)物证(毒药)俱在,萧淑妃御下不严、甚至是指使的嫌疑难逃。但能否借此一击致命?萧氏在宫中经营多年,树大根深,与前朝家族关联紧密,陛下是否会因一个宫女的口供和些许粉末,就彻底废黜一位育有皇子的高位妃嫔?恐怕难矣。最多是再惩处刘福,加重对萧氏的禁足,难以动摇其根本。反而会彻底暴露自己已洞察其阴谋的能力,引来更疯狂的报复。
电光火石之间,伍元照脑中已闪过数个方案。她迅速排除了直接闹大和隐忍不发两种极端选择。此事,必须上报,但要讲究方式方法。需借力打力,既要让皇帝震怒,又要点到即止,将矛头精准指向萧氏,却又不显得自己咄咄逼人,反而要凸显受害者的无助与惊恐。同时,要保留进一步追究的主动权,不能将所有底牌一次打完。
她沉吟片刻,已有决断。目光扫过常福和慧明,沉声下令,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常福,慧明,你们听着:即刻将小菊捆结实,嘴巴堵严,秘密关押到后院那间堆放杂物的空房里,派绝对心腹之人十二时辰严加看管,饮食由你们亲自经手,绝不能让任何人接近,更不能走漏半点风声!今日在场所有知情之人,包括方才拦下小菊的太监,全部集中看管,严令封口!若有人胆敢多言半句,无论有心无意,立毙杖下,绝不姑息!”
“嗻!奴才/奴婢遵命!”常福、慧明深知此事关系重大,凛然应下。
待小菊被堵着嘴拖拽下去,殿内重归寂静,只余伍元照剧烈的心跳声。她不再迟疑,立刻走到书案前,铺开上用的杏黄绫绢裱褶册页,亲自研墨润笔。她并未在信中厉声控诉或直接指认萧淑妃,而是以一位因关切皇子而心绪不宁、偶然察觉异常的母亲的口吻,极力渲染那份惊恐与后怕。她详细叙述了如何因产后敏感,察觉小菊近日行迹鬼祟,心中不安,故暗中留意;又如何因担忧皇子安危,命人悄悄查访,竟发现如此骇人听闻、意图损害皇子心智的惊天阴谋。她以悲愤的笔触,极力描绘此药对婴孩长远智力损害的阴毒之处,字字泣血,充满了身为母亲的无助、愤怒以及对皇帝能为她们母子做主的哀哀恳求。最后,她并未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