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要求严惩萧淑妃,而是言辞恳切地恳请陛下圣察,揪出幕后黑手,并恳求陛下加强她们母子所处的缀锦宫的安保,字里行间流露出对宫廷险恶的深深恐惧与对皇帝的全然依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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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写毕,墨迹未干,连同那个作为证物的红布包,一同放入一个锦盒内。她仍命常福设法避开耳目,密送御前。此番,她赌的是皇帝对皇子的重视,以及对这种触及底线之阴谋的绝对愤怒。
时间在焦灼的等待中缓慢流逝。伍元照坐立难安,不时走到摇篮边,凝视着儿子恬静的睡颜,心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酸楚与更坚定的决心。她必须为弘儿扫清一切障碍,哪怕双手沾满污秽!
不足一个时辰,殿外传来一阵急促而沉重的脚步声,伴随着太监略显尖锐的通报:“陛下驾到——”
只见皇帝礼治满面寒霜,龙行虎步,疾步而入。他甚至未等伍元照行全礼,便先一步跨到摇篮边,俯身仔细端详了片刻熟睡的皇子,确认孩子呼吸平稳、面色红润无恙后,紧绷的脸色才稍缓一分。他这才转身,目光落在跪在地上的伍元照身上,伸手虚扶了一下,声音低沉:“爱妃平身。”
吴良辅紧随其后,双手捧着那个锦盒。礼治接过盒子,打开,先是快速浏览了那封信,越看脸色越是阴沉,当他看到那个红布包及常福在一旁低声补充的查获经过和小菊的口供要点时,额角青筋剧烈跳动,猛地一掌击在身旁的紫檀木茶几上!
“嘭”的一声巨响,茶几上的官窑茶盏被震落在地,摔得粉碎,瓷片四溅!
“毒妇!欺人太甚!朕一再宽容,念其育有皇嗣,屡次小惩大诫!她竟敢!竟敢屡次三番对朕的皇儿下此毒手!真当朕是泥塑木雕,奈何不了她吗!”礼治盛怒之下,胸口剧烈起伏,眼中杀机毕露,天子的雷霆之怒让整个大殿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伍元照适时地再次跪倒,泪如雨下,声音颤抖破碎,充满了真切的恐惧与悲伤:“陛下!臣妾……臣妾一想到弘儿可能……可能被那慢性毒药损害心智,将来变得痴傻……臣妾就心如刀绞,夜不能寐……这深宫内苑,臣妾身边竟只有寥寥数人可信……臣妾实在不知,明日醒来,还能信谁,还能靠谁来保护弘儿……” 她哭得几乎喘不过气,将一位受惊母亲的脆弱与无助演绎得淋漓尽致。
礼治看着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身形单薄的伍元照,再想到摇篮中稚嫩无辜的皇儿,心中怒火更炽,亦生出几分怜惜。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滔天怒火,亲手将伍元照扶起,握着她冰凉的手,斩钉截铁道:“爱妃莫怕!此事,朕定为你和弘儿做主!朕若再纵容此等戕害皇嗣、动摇国本的恶行,何以面对列祖列宗,何以面对天下臣民!”
当即,礼治转向吴良辅,目光冰冷,厉声下旨,每一个字都带着金石之音:“吴良辅!传朕旨意:漪兰殿掌事太监刘福,心怀叵测,勾结宫人,谋害皇嗣,罪证确凿,恶行令人发指!即刻拖出宫去,杖毙!宫女小菊,受其指使,投毒害主,罪同谋逆,一并处死!淑妃萧氏,御下不严,纵容恶奴,心术不正,难堪妃位,即日起褫夺封号,降为昭容,禁足漪兰殿反省,非朕亲诏,不得踏出宫门半步,禁足期延至一年!收回其协理六宫之权,一应交由皇后裁定!”
这道旨意,远比上次萧淑妃推人落水时的惩处要严厉得多!不仅迅速处死了行凶的恶奴,更直接贬斥了萧淑妃的位份(从正二品淑妃降至正三品昭容),夺去了她手中仅存的协理六宫之权,并延长了禁足期!这是对萧氏阵营一次毫不留情的重拳敲打,清晰表明了皇帝在此事上的零容忍态度!
伍元照心知肚明,这已是当前形势下,在不直接掀起废妃大风波的前提下,能争取到的最好结果。她再次盈盈下拜,声音哽咽却充满感激:“臣妾……代弘儿,谢陛下圣明!为弘儿做主!” 这一拜,真心实意。
皇帝亲自遇刺投毒案,尤其是萧淑妃被降位、夺权、禁足的重罚,虽未在明面上大肆宣扬,但宫闱之中没有不透风的墙,皇帝的雷霆之怒和处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