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治皇帝身侧。两位小皇子由乳母陪着,在偏殿等候适时亮相。太子礼忠则按制坐在皇帝下首,神情恭谨却难掩落寞。
宴会伊始,一切如常。官员们依次上前行礼,说着冠冕堂皇的祝词。但伍元照敏锐地注意到,东都留守副使周文渊面色略显苍白,敬酒时手指微颤;而几位与漕运关系密切的官员则眼神闪烁,不敢与皇帝对视。
酒过三巡,礼治皇帝突然放下酒杯,朗声道:“朕此次东巡,见洛阳繁华似锦,百姓安居乐业,全赖诸位爱卿勤政爱民。特别是漕运畅通,粮仓充实,实乃国之大幸。”
殿内一时寂静,不少官员面面相觑,不知皇帝真意。
皇帝继续道:“然而,朕近日听闻一些传言,说有宵小之辈借漕运之便,行不法之事。诸位爱卿可曾听闻?”
此言一出,殿内气氛陡然紧张。东都留守李景隆立即起身:“陛下明鉴,东都官员皆恪尽职守,不敢有违圣恩。些许流言,必是奸人故意散播,意图扰乱圣听。”
礼治皇帝微微一笑,不置可否,转而问道:“周爱卿,你身为留守副使,主管漕运事务,对此有何看法?”
被点名的周文渊浑身一颤,急忙起身,额头已见冷汗:“回、回陛下,臣、臣以为李大人所言极是。东都漕运一切正常,并无不法之情。”
就在这时,伍元照的【阵营洞察】技能突然触发,她清晰看到周文渊身上的情绪光晕呈现出代表“恐惧”的深灰色,且波动剧烈。同时,她注意到殿角一位官员悄悄向周文渊使了个眼色。
“陛下,”伍元照轻声对皇帝道,“左前方穿深绯色官服的那位官员,刚才与周副使有眼神交流。”
礼治皇帝微不可察地颔首,随即笑道:“既然诸位爱卿皆言无事,那便是朕多虑了。来,继续饮酒!”
宴会气氛看似恢复如常,但暗流涌动。中场时分,按照计划,乳母带着两位小皇子进入正殿。礼弘牵着弟弟礼贤的小手,穿着小小的亲王礼服,可爱又庄重地向众人行礼。礼治皇帝见到两个幼子,眼中顿时泛起慈爱之色,亲自下座将礼弘抱在怀中,逗弄片刻,又摸了摸礼贤的小脸蛋,态度亲昵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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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两位小皇子聪慧伶俐,实乃社稷之福。”皇帝当众夸赞道,却完全忽略了坐在下首的太子礼忠。
伍元照瞥见太子低垂的眼眸中一闪而过的黯然,心中不禁为他感到难过。她轻声道:“太子殿下近日读书甚为用功,太傅多次称赞殿下进步神速。”
皇帝这才仿佛想起太子的存在,淡淡地看了礼忠一眼,道:“太子年纪不小了,理当勤奋。”便不再多言,继续逗弄幼子。
伍元照细心观察,发现几位官员在看到这一幕时的反应异常——不是寻常的恭敬赞赏,而是流露出若有所思甚至算计的神色。她暗暗记下这些人的面貌特征,同时心中为太子感到一丝忧虑。皇帝对幼子的偏爱如此明显,而对太子的冷漠也同样显而易见,这势必会引起朝臣们的猜测和太子的不安。
宴会进行到高潮时,突然殿外传来一阵骚动。一名禁军将领匆匆入内,在皇帝耳边低语几句。礼治皇帝面色不变,但伍元照却感觉到他身体的瞬间紧绷。
“诸位爱卿,”皇帝缓缓起身,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刚接到急报,洛水码头发生火灾,疑似有人纵火焚毁漕运账册。朕需即刻处理此事,宴会就此结束。”
殿内顿时一片哗然。伍元照看到周文渊和其他几位官员明显松了一口气的表情,心知这火烧得蹊跷,很可能是有人想要毁灭证据。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真正的关键证据早已被皇帝的人秘密取得。
宴会匆匆结束,官员们各怀心思地离去。回到承香殿,礼治皇帝这才露出怒容:“好一招釜底抽薪!他们竟敢放火烧码头!”
伍元照为皇帝卸下朝冠,轻声道:“陛下息怒,这说明他们已经慌了手脚。我们正好可以趁此机会,一举收网。”她犹豫片刻,还是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