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用朱砂笔写下“速办勿误,延误重罚”,字里行间透着焦灼,足以以假乱真。
施密特对此事极为愤慨,当即按计划配合——次日午后,他在车间检查时,“不小心”将假图纸与备忘录遗落在工作台,还特意叮嘱工人“这是核心机密,千万别弄丢”。两名北洋军官则在车间角落假装争执,声音故意提高:“经费缺口这么大,速射炮加装怕是要黄了!”“可不是嘛,装甲再削减,水密隔舱还减了这么多,这船跟纸糊的有什么区别?”
躲在机床后的山田听得一清二楚,眼神中闪过一丝窃喜。青禾带着沈兰在车间附近打扫,故意用中文闲聊:“听说船造得不太顺利,好多零件都不合格,苏大人昨晚愁得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沈兰配合着叹气:“要是按期交不了船,回去可怎么向太后交代啊……”话音刚落,便见山田借口去洗手间,匆匆离开了车间。
夜幕降临,埃森的街道渐渐沉寂,唯有造船厂的探照灯,在夜色中来回扫视。我与陈墨、陈锦堂躲在车间隔壁的仓库里,透过缝隙紧盯着工作台。三更时分,一道黑影悄然潜入车间,正是山田!他熟练地避开巡逻工人,直奔工作台,拿起假图纸与备忘录便塞进怀里,转身正要离开,仓库大门突然被推开,陈锦堂带来的十余名华人保镖一拥而上,将山田死死按在地上。
“你们是什么人?放开我!”山田挣扎着嘶吼,一口流利的德语中夹杂着日语词汇。我缓步走出仓库,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山田先生,别来无恙?你偷拍船坞、用折扇暗号启动破坏、调换零件、切断电源,还有什么要解释的?”山田脸色煞白,突然猛地低头,试图用藏在袖口的短刀切腹自尽——这是日式武士道“宁死不降”的执念,刀刃刚划破皮肤,便被身旁的保镖及时夺下,手腕上只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
连夜审讯在公寓进行,灯火通明至破晓。山田起初拒不认罪,紧咬牙关沉默不语,手腕上的伤口还在渗血。我见状,当即激活“言灵威慑”金手指,目光如炬地锁定他的眼睛,集中精神沉声开口,声音带着穿透人心的力量:“说出你的同伙位置,这是你唯一的活路!”
无形的威压瞬间笼罩整个房间,山田浑身一颤,眼神变得涣散,原本紧绷的身体渐渐松弛。在金手指的作用下,他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颤抖着开口:“是……是日本驻德使馆武官指使我的!他们说要么毁掉新舰,要么窃取真实数据……另外两名同伙藏在汉堡的‘樱花旅馆’,负责传递情报……”
我当即联系德国警方,将山田及人证、物证一并移交。同时致电陈锦堂,让他安排人手配合警方抓捕另外两名间谍。次日,《埃森日报》《汉堡晚报》纷纷刊登头条——《东亚野蛮人破坏文明工业:日本间谍潜入克虏伯造船厂阴谋败露》,标题带着19世纪欧洲典型的种族主义色彩,配上山田被抓获时的照片与偷拍的相机证据,引发欧洲舆论哗然。更令人震惊的是,日本使馆为掩盖丑闻,曾连夜派人携带一万马克现款贿赂多家德媒,要求撤下相关报道,却被报社负责人当场拒绝,部分报社还将贿赂信件公之于众,让日军的舆论操控手段彻底曝光,更遭国际社会谴责。
远在京城的翁彦闻讯,立刻联络《申报》《国闻报》等国内媒体跟进报道,特意引用1894年高升号事件中,英国媒体谴责日本“违反国际法、残杀平民”的旧闻,形成国内外舆论联动,复刻历史上国际舆论谴责日军的模式。一时间,日本使馆陷入外交危机,不得不公开道歉,暂时收敛了间谍活动。
借着这股舆论压力,我找到施密特,语气强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