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解旷挺起胸脯,与有荣焉,“娘,石头哥说,中午跟咱家打平伙!
让您辛苦给做了!”
他把“打平伙”
三个字咬得特别重。
三大妈一听,脸上瞬间笑开了花,心里的算盘噼里啪啦一顿响:自家只出点柴火、调料和手艺,就能吃上肉菜和白米饭,这买卖太划算了!
她一把接过肉和米,手感沉甸甸的,心里更踏实了,连声道:“不辛苦!
不辛苦!
这有啥辛苦的!
我这就收拾做饭!”
这边闫阜贵躺在炕上盘算着今天“投资”
就换回来两块糖,要是再热情点会不会
就在这时听见儿子风风火火地进来汇报了“打平伙”
的重大利好消息。
闫阜贵一听,猛地从炕上爬起来,眼镜片后面那双小眼睛精光四射:“真的?打平伙?肉和米都是他出的?”
得到儿子肯定答复后,闫阜贵激动得下炕在屋里转了两圈,一拍大腿:“好!
好啊!
看看看看我就说和人家打好关系,这好处不就来了吗?这赵大宝,是个敞亮人!
老婆子,把咱家那珍藏的粉条抓一把泡上!
再切点白菜!
今天这顿饭,必须给人家做得体体面面的!”
他此刻觉得,自己早上那“战略性”
的友好投资,回报率简直高得惊人!
“哎!”
三大妈开心的回复道。
没多久,闫家厨房里就传出了滋啦滋啦的爆锅声,紧接着,浓郁的肉香混合着酱料的咸香,像有了实体一样,顽强地钻出窗户缝、门帘隙,霸道地弥漫在整个四合院的上空。
这香味,在普遍缺油少水的年代,简直是无差别攻击武器。
中院,正在家啃窝头的贾张氏猛地吸了吸鼻子,那肉香味直冲天灵盖,她看着手里干巴巴的窝头,顿时觉得味同嚼蜡。
“天杀的啊!
谁家这么缺德,大中午的做肉吃!
这是诚心不让人安生!”
她骂骂咧咧地摔打着东西,心里把那吃肉的人家咒了八百遍。
后院,二大妈也闻到了香味,她嗅了嗅,判断出来源是前院闫家,心里立刻明白了八九分,不由得暗叹:“这闫老扣倒是占了个大便宜,看来老刘说得对,得跟新来的住户处好关系。”
就连一向淡定的聋老太太,在自己屋里也忍不住深吸了几口气,喃喃道:“嗯……是红烧肉的味道,真香啊……”
前院东厢房里,华子和大迷糊早就坐不住了,两人像循着味儿的小狗,不停地吸着鼻子,眼巴巴地望着闫家的方向。
大迷糊的肚子更是唱起了嘹亮的“空城计”
。
“石头哥,闫家这动作……有点慢啊。”
华子揉着肚子,有气无力地说。
赵大宝好笑地看着他俩:“瞧你们那点出息!
看你下次还嘚瑟不?”
“绝不嘚瑟了,下次你说去国营饭店,我立马给你把路扫干净。”
华子郑重承诺道。
“对,必须扫干净,谁再嘚瑟谁就是傻子”
大迷糊补上一句。
这一句话倒是让屋里笑声不断
终于,在万众期待或许还有某些人的嫉妒中,阎解旷的身影再次出现在东厢房门口,他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小手一挥:“石头哥,华子哥,大迷糊哥,二师兄!
开饭啦!”
这一声招呼,如同天籁。
几人立刻放下工具,起身就往外走。
几人一走进闫家,那浓郁的肉香更是扑面而来,简直像一双无形的小手在挠着每个人的胃。
屋子不大,中间的小方桌已经摆好了。
正中是一大海碗油光红亮的红烧肉炖粉条,肉块颤巍巍、亮晶晶,粉条吸饱了汤汁,看着就下饭。
旁边是一盘清炒白菜,难得的是油光水滑,显然三大妈今天没舍不得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