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谣言,趁机敛财,甚至……加重疫情。”她对影卫说,“去查这个道士的来历,看看他住在哪里,平时和什么人接触。”
安排好病人,众人在镇公所住下。孙婆婆和影卫们开始按方子熬药,第一锅药熬好时,天色已经暗了。药汤呈深褐色,散发着莲心草和茵陈混合的苦涩气味。
“谁先来试药?”孙婆婆端着药碗,看着病人们。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敢动——之前的药喝了都没用,他们已经失去了信心。
一个抱着孩子的妇人突然站出来:“我来!我儿子快不行了,死马当活马医吧!”她接过药碗,吹了吹,强忍着苦涩给孩子灌了下去。
所有人都盯着那个孩子,心提到了嗓子眼。半个时辰后,孩子的烧渐渐退了些,呼吸也平稳了,原本布满红疹的脸上,竟有了一丝血色。
“有用!真的有用!”妇人喜极而泣,对着阿秀连连磕头。
这下,病人们都争着要喝药,孙婆婆和影卫们忙得不可开交。阿秀和苏眉则趁着夜色,去查看镇子周围的环境,想找出时疫的源头。
云溪镇外有条小河,河水浑浊发黑,散发着恶臭。苏眉蹲下身,用银针测试水质,针尖立刻变黑了。“水被污染了!”她惊呼,“这才是时疫的源头!”
阿秀望着上游的方向,那里隐约有灯火闪烁:“去看看上游是什么地方。”
顺着河岸往上走,发现一片被废水污染的稻田,田里的稻苗全都枯死了,发黑的水流正是从这里汇入小河。稻田尽头有座废弃的作坊,门楣上刻着“硫磺坊”三个字,墙角还堆着没处理的硫磺矿渣。
“是硫磺中毒!”阿秀恍然大悟,“硫磺矿渣里的重金属渗入水源,加上梅雨季湿热,导致百姓中毒,出现类似时疫的症状!那个道士肯定知道内情,故意隐瞒真相!”
正说着,影卫匆匆赶来:“姑娘,查到那个道士了,他根本不是什么游方道士,是硫磺坊老板的亲戚,前阵子硫磺坊出了矿难,老板跑了,他就来镇上装神弄鬼,想把水祸说成天灾,掩盖真相!”
“太可恶了!”苏眉怒不可遏,“我们去找他算账!”
道士住在镇东的土地庙里,此刻正和几个地痞分赃,地上堆着百姓供奉的粮食和钱财。“还是道爷有办法,”一个地痞谄媚地说,“让那些傻子把钱送来,还不用担责任。”
道士得意地笑着:“等再闹几天,把事情闹大,官府来了也查不出是硫磺坊的事,到时候我们早就带着钱跑路了。”
“恐怕你们跑不了了!”阿秀推开门,双莲玉佩在她手中发出绿光,“用百姓的性命敛财,你们的良心不会痛吗?”
道士见被识破,顿时慌了神,指挥地痞动手:“给我抓住她们!别让她们坏了好事!”
影卫们立刻上前,三两下就将地痞制服。道士想跳窗逃跑,被苏眉甩出的银针射中脚踝,惨叫着摔倒在地。
“说!硫磺坊的矿渣为什么不处理?污染了水源害了多少人?”阿秀厉声问道。
道士在证据面前,只好如实招供:硫磺坊老板为了省钱,将含有重金属的矿渣直接堆在河边,下雨时被冲进河里,污染了水源和稻田。矿难发生后,老板怕被追责,就卷款跑路了,让他来镇上稳住局面。
“把他交给镇长,”阿秀对影卫说,“让官府依法处置,还要派人清理矿渣,治理水源,不然时疫还会复发。”
回到镇公所时,天已经蒙蒙亮了。喝了药的病人大多退了烧,红疹也开始结痂,院子里传来久违的笑声。镇长带着百姓们来道谢,捧着刚做好的米糕,非要塞给她们。
“多谢神医救命之恩!”镇长老泪纵横,“我们不该信那个道士,差点害了自己。”
阿秀摆摆手:“治病救人是我们的本分。当务之急是清理水源,我已经写好了方子,用活性炭和明矾过滤河水,再烧开才能饮用。还有,那些硫磺矿渣要深埋,不能再污染土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