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回头:明日我陪你去县学。
春织点头。
她摸了摸怀里的规条册,想起李文才今日收走的抄本里,夹着她做的账册索引——那上面记着历年村学的银钱往来,还有那条女子不得入堂的增补时间。
深夜,李文才的书房灯火未熄。
他坐在檀木椅上,面前站着个穿青衫的男人,面容隐在阴影里。
没办成?青衫男的声音像浸了水的琴弦。
李文才擦了擦额角的汗:霍砚那蛮子......
废物。青衫男甩下句话,转身要走。
桌上的烛火晃了晃,照见摊开的纸页——正是林家祖宅的地契复印件,边角被烛火烧焦了一点,像道狰狞的疤。
等等!李文才抓起地契,那小娘子今日翻了村学的规条册......
青衫男的脚步顿住了。
他侧过脸,月光从窗棂漏进来,照出半张轮廓分明的下颌:她查账?
李文才点头。
青衫男突然笑了,笑声像冰锥砸在地上:那就让她查。
查得越明白,死得越痛快。
春织不知道,此刻有双眼睛正透过她的窗纸,盯着她床头那本规条册。
她只知道,明日要去县学核对账册的年份——或许,能从那里,找出李文才背后的那双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