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春织既然已经布局,他也只能继续深入,查清真相。
这一夜,州府城内风雨欲来,青溪村中,春织亦未停歇。
她坐在灯下,将复刻好的玉佩放入锦囊,轻叹一声。
“该做的都做了。”她喃喃自语,“接下来,就看他们的反应了。”
霍砚走进来,将一封密信递到她手中。
“州府那边传来消息,那位陈掌柜近日频繁往来于漕运商船之间,似乎在联系什么人。”
春织接过信纸,指尖摩挲着锦囊边缘那道几乎不可察的“x”痕,眼中浮现出一抹冷笑。
“他们以为是我入局,殊不知……我已布好天罗地网。”
窗外风声渐紧,远处传来犬吠,仿佛预示着一场更大的风波即将到来。
而在祠堂深处,林宗仁独自立于祖牌之前,眉头深锁。
“春织动作频频……她到底在做什么?”
他喃喃自语,忽觉心头一跳。
隐隐觉得,林家这场风波,恐怕远远没有结束。
祠堂内烛火摇曳,映得林宗仁的影子在墙上拉得老长。
他立于祖牌前,眉头紧锁,心绪翻涌。
春织这些日子动作频频——先是接见昭王府使者,又设宴答谢乡邻,甚至还在祠堂前摆下酒席,看似风光热闹,实则暗藏锋芒。
族中几位叔伯已多次向他进言,怀疑她另有图谋,恐惹来祸端。
“春织啊……你到底在做什么?”他低声自语,声音里透着几分忧虑,还有难以掩饰的不安。
他深知,林家虽为小门小户,但若真牵扯入朝堂之争,便是灭顶之灾。
而那枚玉佩的来历,更让他寝食难安。
几番思索后,林宗仁终是决定亲自找李崇文一谈。
夜色未深,他披衣前往村学堂。
李崇文尚未歇息,正在灯下整理旧书。
听闻族长到来,他迎出门外,两人并肩走入屋内。
“李先生。”林宗仁沉声道,“我今日想问一句,若沈家真有冤屈,为何不直接上报朝廷?非要借春织之手?”
李崇文沉默片刻,缓缓摇头:“族长,您说‘冤屈’,可当年的冤案,早已被权势之人化作利益棋局中的一步妙招。如今春织手中握着的,或许不是真相,而是能掀翻整张棋盘的刀。”
林宗仁心头一震,喃喃道:“你是说……这背后有人早就在等这一天?”
“正是。”李崇文目光深沉,“春织不过是推开了门,门后是什么,我们尚不知晓。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她已无退路。”
春织设宴引蛇出
祠堂前灯火通明,数十桌酒席沿阶而列,香气四溢。
这是春织以答谢乡邻名义设下的宴会,却暗含玄机。
她特意将主桌安排在通往后山小路的侧门附近,并命人将藏有假玉佩的房间虚掩门窗,故意留下一丝破绽。
霍砚早已带人在半山腰埋伏,只待鱼儿上钩。
夜幕降临,宾客渐聚。
孩童嬉闹,老人举杯,一片热闹景象中,唯有春织神情淡然,目光如鹰,静候猎物现身。
果然,三更鼓响,一道黑影悄然从侧门潜入林家庄。
紧接着,七八个身着黑衣的蒙面人陆续摸入院中,脚步轻盈,目标明确——直奔藏玉所在!
他们未曾料到,这一行,已踏入春织布下的陷阱。
霍砚站在山腰高处,目光锁定前方动静。
待对方尽数进入房内,他一声令下,数名猎户从暗处跃出,团团围住。
屋内骤然响起打斗声,兵刃相撞、怒喝低吼交织成一片。
霍砚亲率三人破门而入,与黑衣人短兵相接。
一番激战,黑衣人死伤惨重,仅一人负重伤逃脱,却被埋伏在外的猎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