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政百思不得其解,“春雨轩茶楼是田石元名下产业,现下田石元已死,田石元的管家一同失去,按常理来说茶楼应该会被查封等待府衙安置,为何依然照旧营业?这是什么情况?”
“去下一家!天和当铺!”
胡鸣回应一声,“少爷坐好!”
萧政预感到今日要出大事,春雨轩茶楼正常营业并未引起刺史府的关注,法曹参军晋衡已暗查田石元一案有五日并未发现此种异常,若今日田世园名下的多半产业正常营业,其中的阴谋怕是隐藏不住。
萧政坐着马车在城南转了一圈,田石元在城南十五家店铺正常营业,又去城北转了一圈,田石元在城北十三家店铺全部贴着刺史府的封条。
萧政命令胡鸣将马车停在城北春凤茶楼门前,轻摇折扇大步走进茶楼,茶楼掌柜何元笑着走过来,“少爷,二楼靠窗雅间已备好。”
萧政合上折扇,低声说,“何掌柜,派个人去刺史府请陈长史和晋参军来春凤茶楼!就说本少爷请两位大人来喝茶闲聊!”
何元点点头,“小人即刻去办!”
此时胡鸣笑着跑进来搀扶着萧政走上二楼甲号房,这是萧政特别喜欢的雅间。这间甲号雅间靠近街市,轻推开窗户便能瞧见街市上来来往往的人。萧政如往常一般坐在长条案上,胡鸣煮好茶倒了一杯递过来,“阿鸣,一刻钟后去楼下等着,一旦发现陈长史和晋参军,即刻领来相见!”
胡鸣笑着答应,“小人即刻下楼去等着!”
萧政瞧着胡鸣走出房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反思一件事:
“田石元名下有二十八家店铺,今日走访城南城北,城北的十三家店铺皆贴有刺史府的封条,城南的十五家店铺正常营业,应是有人趁机从府衙手中买走这些店铺,当年萧家的产业便是赵贺用这种手段骗走的。赵贺身为颍州刺史专干这种脏事,现下要查一下买走城南这些店铺的主人背景。”
冷风吹进房间,萧政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站在窗前望着来来往往的路人,突然一辆马车停在春凤茶楼门前,此时刺史府长史陈峰和法曹参军晋衡身穿便服走下马车进入春凤茶楼。胡鸣早已见过两位大人,领着两人走上二楼。
待陈峰和晋衡两人进入二楼甲号房,萧政笑着站起身,躬身施礼,“长史大人,参军大人,请坐!”
“阿鸣,煮茶!”
陈峰和晋衡笑着回礼,一一坐在长条案前。
胡鸣在旁笑着煮茶,冬日煮茶颇有一番趣味。
萧政轻摇折扇,笑着讲,“两位大人,前几日草民多有冲撞之处,今日特意请两位大人来此品茶致歉。昨夜草民秘密进入田石元宅院暗查发现田家灭门惨案的怪异之处,田宅前院会客正堂发现一丝蛛丝马迹,田石元当日午时前正在用上好的青色琉璃茶盏招待贵客,茶盏中依然有尚未干的茶叶,当时的情形推测应是凶手故意在院中闹出动静引得田石元来到院中,凶手应和贵客相识。”
萧政从衣袖中掏出两封书信放在条案上,“这是从田石元书房找到的田石元私通漠北铁勒部的书信,好好看一看!”
陈峰和晋衡前后拿起两封书信看了两遍,又放下,齐声问,“还有其他线索?”
萧政瞬间合上折扇,做出一个请喝茶的动作,胡鸣早已煮好茶,倒了三杯热茶。
陈峰用颤抖的手端起热茶轻饮一口,脸色铁青,“萧公子,如此来看,田石元是私通漠北铁勒的暗探,除了书信,还有其他佐证?”
晋衡端起热茶慢慢品饮,又放下茶盏,继续问道,“萧公子,颍州城下过大雪,田宅的痕迹皆被掩盖,若无其他佐证,光凭两封书信和推理,很难令人信服!”
萧政低头沉思片刻,继续讲,“两位大人,昨夜草民在田家书房拿到田石元名下二十八家店铺名单,城南十五家,城北十三家,今日草民逐一走访这二十八家店铺,城北十三家店铺依然贴着刺史府的封条,城南十五家店铺皆被人买走,经营店铺的掌柜还是土生土长的当地人。若田石元
